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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1-06 02:20:55

我死去的第三年,我那恨我入骨的未婚夫晏宗屿,疯了。

他抱着我双胞胎妹妹的尸体,一遍遍地吻着她胸口那道狰狞的疤,喃喃自语:“栀栀,把我的心换给你,你回来好不好?”

可他不知道,我根本没死。而那颗正在他妹妹身体里跳动的心脏,才是我布下这场复仇大局的……第一步。

脱。”

黑暗中,晏宗屿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子,扎在我耳膜上。

这是我顶替妹妹回到他身边的第三个月,他第一次踏进这间卧室。

没有开灯,只有月光从落地窗泄进来,勾勒出他野兽般精壮的轮廓。他一步步逼近,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酒气和……恨意。

“怎么?装了三年死人,连怎么取悦男人都忘了?”他掐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还是说,这张脸下,你早就不是她了?”

我的心脏狠狠一缩。

我强迫自己迎上他审视的目光,扯出一个僵硬的笑:“阿屿,你在说什么胡话?是不是喝多了?”

“呵。”

他冷笑一声,大手粗暴地撕开我睡裙的吊带。

刺啦——

布料破裂的声音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刺耳。我下意识地护住胸口,那里,有一道狰狞的手术疤痕。

“躲什么?”他的手指像烙铁一样烫在我的肩上,缓缓下滑,最终停在了那道疤上,残忍地摩挲着,“闻敛月,这颗心,你用得还习惯吗?”

1

今晚,盛淮安订婚。

三年前,我妹妹苏栀死于一场意外车祸,他是她的男友。

此刻,他正与新欢林菲菲站在灯下,接受满场的祝贺。

我推开宴会厅沉重的门。

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钉在我身上。

我顶着一张和我妹妹苏栀九分像的脸,一步步走向那对璧人。

苏栀?

盛淮安的笑一下就停住了,手里的香槟杯没拿稳,哐当摔了个粉碎。

他像见了鬼。

淮安,好久不见。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他失控地吼出来。

他的父母,盛家那对老狐狸,立刻朝保安咆哮:把这个疯子给我赶出去!

两个保安快步朝我走来。

盛淮安却先一步冲了过来,赤红着双眼要抓我的胳膊:你到底是谁!说!

我赶紧侧身避开。

他扑了个空,狼狈不堪。

我的目标,从来不是这只丧家之犬。

我的视线越过他,投向宴会厅的角落。

那里站着一个男人,晏宗屿。

盛淮安的死对头,今晚唯一能与盛家抗衡的大人物。

他靠着墙,手里端着酒杯,正平静地看着这场闹剧,眼神里没有半分波澜,仿佛一个置身事外的观众。

我无视身后的叫骂和混乱,径直走向他。

我在他面前站定。

在全场的注视下,我抬起手,按住他西装下的左胸膛。

掌心下,是一阵强劲有力的心跳。

一下,两下……

是我妹妹苏栀的心跳。

我抬眼看他,眼泪毫无预兆地滑落,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他能听见的音量问:

我的东西……

……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我看见他平静的眼底,第一次裂开一道缝。

2

隔天,晏宗屿的办公室。

他坐在桌后,阳光从他身后的落地窗照进来,将他的轮廓勾勒得有些刺眼。

说吧。

我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直接摊牌:晏总,我们合作。

他抬眼,没什么情绪地打量我:凭什么?

凭我这张脸。

我说,凭我是盛淮安‘死而复生’的前女友。 只要我出现在你身边,他的阵脚就会乱。

晏宗屿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点了点,发出沉闷的叩击声。

你是谁?他问。

苏栀。

撒谎。他打断我,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反抗的压迫感,苏栀三年前就死了,心脏移植给了我。所以,告诉我,你到底是谁,目的是什么?

他知道。

他竟然什么都知道!

办公室里安静得可怕。

他没有戳穿我接近他的真正原因,是在等我主动开口。

我看着他,这个城市最有权势的男人,这个胸膛里跳动着我妹妹心脏的男人。

我要盛家付出代价。

我一字一句,你需要一把刀,我就是那把刀。

我可以帮你搞垮盛淮安,作为交换,我需要你的庇护和资源。

我的目的呢?他又问,像个没有感情的审判官。

我迎上他的视线,那里面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

我只是想离我妹妹的心……近一点。

他敲击桌面的手指停下了。

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里,终于起了一丝变化。

他盯着我看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这场豪赌就要失败。

可以。

他终于开口。

从今天起,你是我的特别助理。

做好你的刀,别伤到我的手。

我站起身,朝他伸出手:合作愉快,晏总。

他没有握手,只是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递给我。

这是你第一个任务,

他命令道,搅黄盛淮安下周的竞标会。

我接过文件。

一场危险的交易,就此开始。

我与他,是盟友,也是猎人与猎物。 3

一周后,城南开发项目的最终竞标会。

会场里坐满了业界大佬,气氛严肃。

我和晏宗屿并肩坐在第一排,对面就是盛淮安和他的团队。

盛淮安看向我,毫不掩饰他的轻蔑。

苏栀,你懂商业吗?跟着晏宗屿当个花瓶,就真以为自己上得了台面了? 他压低声音,别忘了,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我当年施舍给你的。

我没理他。

三年前,我还是闻敛月的时候,为了帮他创业,熬了多少个通宵,做的那些方案,他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很快,轮到盛氏集团上台陈述。

盛淮安恢复了人模狗样,侃侃而谈,展示着他们那份号称完美的方案。

评委们频频点头,盛家在背后打点的关系,让这个项目几乎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陈述结束,进入提问环节。

我举起了手。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包括晏宗屿,他也没想到我会突然发难。

盛淮安皱眉:你有什么问题?

盛总,我站起身,声音清晰地响彻整个会场, 我想请问,方案第37页,关于项目预期回报率的测算,那个43.7%的数字,是怎么得出来的?

他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会问得这么具体。

这是我们团队经过精密计算得出的结果。他含糊其辞。

精密计算?我笑了,据我所知,要得出这个回报率,你们引用的土地增值数据,是三年前城西一个废弃工厂的拆迁数据吧?

盛淮安的脸色开始变了。

我步步紧逼:但那份数据,从一开始就是假的。

是我亲手帮你做的假账,为了让你能拿到第一笔银行贷款。盛淮安,你忘了?

你胡说八道!盛淮安气急败坏地咆哮。

我是不是胡说,查一下当年的银行流水就知道了。

我直视着他,一字一句地砸向他,用一份虚假的陈年数据,来测算一个全新的百亿项目,

盛总,你是觉得评委会的所有人都是傻子,还是说,盛氏集团的财务状况,已经紧张到连一份新的数据模型都做不起了?

我的话像一颗炸弹,在会场里炸开。

商业欺诈!

太离谱了!

评委席上,为首的官员脸色铁青,啪地一声合上了手里的方案。

盛氏集团的方案,作废!

最终结果,项目由晏宗屿的公司拿下。

盛家不仅丢了项目,名誉扫地,还立刻引来了税务部门的关注。

走出竞标会场,盛淮安堵在我面前,面目狰狞: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看着他,平静地说:我想要的,才刚刚开始。

回到车上,晏宗屿第一次用一种审视之外的目光看我。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他问。

给盛淮安当牛做马。

他没再追问,只是发动了汽车。

晚上庆功宴,准备一下。

我们的合作关系,从这一刻起,才算真正拉开序幕。

4/

庆功宴设在一家高级会所。

我换了一身黑色晚礼服,挽着晏宗屿的手臂,扮演着他亲密的女伴。

宴会上,一个姓张的合作方老板,脑满肠肥,喝了几杯酒后,胆子也肥了起来。

他端着酒杯凑到我面前,油腻的眼睛在我身上来回打量:这位就是苏小姐吧?久闻大名啊,比传闻里还要漂亮。

说着,他那只戴着金表的手就想来搭我的肩膀。

我正准备不动声色地避开。

身边的晏宗屿却突然动了。

他毫无预兆地上前一步,一把攥住了张总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对方的笑脸瞬间扭曲。

张总。

晏宗屿的声音很低,却带着一股莫名的寒气。

把你的脏手拿开。

全场安静了一瞬。

所有人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了。

晏宗屿在商场上向来以冷静自持著称,没人见过他如此失控。

张总疼得龇牙咧嘴,连连道歉:误会,晏总,都是误会!

晏宗屿甩开他的手,拿出一方手帕,仔仔细细地擦拭着自己的手指,仿佛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

我清楚地看到,他的额角渗出了细密的冷汗,脸色也有些不正常的苍白。

他胸口的心脏,在失控。

回到休息室,我给他递过去一杯温水。

刚才,谢谢你。我说。

他接过水杯,却没有喝,只是盯着水面,眉头紧锁。

不用。他声音有些沙哑,是这颗心脏的问题。

什么问题?我追问。

不受控制的排异反应。他解释道,语气像是在陈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病例,情绪激动时,它会影响我。

他在撒谎。

那不是排异反应。

那更像是一种……源自心脏本身的暴怒。

是苏栀的情感记忆吗?

我不敢确定。

而晏宗屿,也对自己身体里这颗不听话的器官,产生了深深的忌惮。

5

竞标失败让盛淮安元气大伤,但他没有善罢甘休。

他给我发来一条信息,约我在城郊的一家旧画廊见面。

那家画廊,是苏栀生前最喜欢去的地方。

他想打感情牌。

我把手机递给晏宗屿看。

去。他只说了一个字,看看他想耍什么花样。

我开车到了画廊。

晏宗屿说他有事,不会跟着我。

但我知道,我的车上,早就被他装了定位器。

画廊里很安静,挂着许多不知名的画作。

盛淮安站在一幅向日葵油画前,背影看上去有些落寞。

你来了。他转过身,手里拿着一个陈旧的木盒子。

你还记得吗?栀栀,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份生日礼物。

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袖扣,款式已经过时了。

你说,要看着我戴上它,站上事业的巅峰。

他眼眶泛红,声音哽咽,可我……我把你弄丢了。

他开始忏悔,诉说这三年来的思念和痛苦,演得情真意切。

我冷眼看着他的表演,内心毫无波澜。

鳄鱼的眼泪,一文不值。

栀栀,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他一步步向我走来,试图抓住我的手,我们重新开始,

我可以跟林菲菲取消婚约,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他想拥抱我。

就在他张开双臂的瞬间,一道身影从画廊门口闪了进来。

晏宗屿一把将我扯到他身后,挡在我面前,直面盛淮安。

他的出现,让这场独角戏变成了修罗场。

晏总?盛淮安又惊又怒,你跟踪我们?

晏宗屿看都没看他,只是低头检查我有没有事。

然后,他抬起头,目光落在盛淮安身上,语气平静却极具压迫感。

看来盛总还没学会,他说,不要碰别人的东西。

盛淮安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我利用这个机会,看着盛淮安,故意露出一副受伤又为难的表情。

淮安,对不起,我们……回不去了。

这句话,成功在他心里又扎了一刀。

既加深了他的愧疚,也挑起了他对晏宗屿更深的恨意。

离开画廊的路上,车里气氛压抑。

你对他还有旧情?晏宗屿突然开口。

我只是在利用他的愧疚。我解释道。

他没再说话,但车里的温度,却比刚才更低了。

我们的信任,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6

林菲菲不是个省油的灯。

订婚宴被我搅黄,现在盛淮安又对我旧情难忘,她终于坐不住了。

这个女人,远比我想象的更狠。

她没有直接找我麻烦,而是把矛头对准了晏宗屿的命门。

晏宗屿和盛家正在争夺一宗重要的海外并购案。

谈判进入白热化的阶段,晏宗屿连续几天高强度工作,几乎没怎么合眼。

就在签约前的最后一次视频会议上,意外发生了。

晏宗屿正对着屏幕阐述最终方案,话说到一半,脸色突然变得惨白,他捂住胸口,呼吸急促,整个人从椅子上滑了下去。

心脏病突发!

我立刻中断会议,叫了救护车。

医生检查后,下了病危通知。

病人的心脏出现了急性排异,急需一种代号为‘CR-7’的特效药,但这种药非常稀有,医院没有库存。

我动用所有关系,都找不到这种药。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林菲菲的电话打了过来。

听说晏总快不行了?她的声音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

是你搞的鬼?

别冤枉好人。她轻笑道,我只是恰好知道,哪里有他需要的药。

我的心沉了下去。

你想要什么?

很简单,她说,放弃这次的并购案,让盛家赢。

否则,你就等着给晏宗屿收尸吧。

她怎么会知道这种药?

我突然想起她的父亲,林国栋,一个已经退休的前交警队长。

一个普通的交警,不可能有这种通天的渠道。

这背后,一定有更大的阴谋。

但眼下,我没时间去查。

晏宗屿躺在病床上,监护仪上的心率曲线越来越微弱。

我的复仇计划,和他的命,被林菲菲捆在了一起。

我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第一次感到了无力。

他不能死。

至少现在不能。

我拿起电话,打给了并购案的负责人。

我们……退出。

半小时后,林菲菲派人送来了药。

注射进去后,晏宗屿的情况总算稳定了下来。

我输了这一局。

代价是晏宗屿辛苦了几个月的项目,还有他对我刚刚建立起来的一点信任。

7

晏宗屿醒来后,已经知道了所有事。

他什么也没说,既没有责备,也没有感谢。

只是一个人在阳台上站了很久。

几天后,他身体好转,突然对我说:今晚回老宅吃饭,我母亲想见你。

我知道,这是鸿门宴。

是试探。

晏家的老宅是一座中式庭院,古朴又威严。

晏宗屿的母亲是个看上去很温和的妇人,她拉着我的手,问长问短,热情得有些过分。

晚宴很丰盛。

吃到一半,佣人端上来一盘精致的甜点。

是花生酥。

我看着那盘点心,全身的血液都凉了。

苏栀对花生严重过敏。

只要一点点,就足以致命。

而我,闻敛月,对花生并不过敏。

晏母热情地给我夹了一块:小栀,尝尝这个,阿姨亲手做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

这是一道送命题。

我不能吃,吃了没事,我的身份就彻底暴露。

我正想着如何化解,对面的晏宗屿却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捂着胸口,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呼吸困难,脸涨得通红。

过敏了!

我没事,他却过敏了!

场面顿时大乱。

家庭医生冲了进来,一番急救后,晏宗屿的症状才缓和下来。

医生看着那盘花生酥,脸色凝重地对晏母说:夫人,少爷的心脏对花生过敏,以后家里千万不能再出现这种东西了。

晏母吓得魂不附体。

而我,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晏宗屿躺在沙发上,已经缓了过来。

他看着我,那双眼睛里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平静和试探,只剩下一种冰冷的、看穿一切的审视。

他明明什么都没说。

但我却清楚地听到了他心里的那句话:

你,到底是谁?

8

花生过敏事件后,我和晏宗屿之间筑起了一道无形的冰墙。

他不再让我插手公司的核心事务,我也识趣地退回了花瓶的位置。

我们都在等,等一个摊牌的时机。

三天后,他打来电话,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来一趟城西跨江大桥,三年前的老事故处理点了。

我的手抖了一下。

那里,是苏栀车祸的地方。

等我赶到,晏宗屿正站在桥边,风吹起他的大衣衣角。

他指着地面上早已淡去的划痕,声音比江风还冷。

三年前,这里躺着一个对花生严重过敏的女孩。

她的血,流了一地。

他转过身,一步步向我走来,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上。

而你,闻敛月,对花生并不过敏。

他叫了我的真名。

所以,告诉我,他在我面前站定,目光如刀,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冒充她?

伪装被彻底撕碎。

我退无可退。

我脑子里那根紧绷了三年的弦,‘啪’一声断了。

对!我不是苏栀!我叫闻敛月!苏栀是我的双胞胎妹妹!

我冲着他嘶吼,眼泪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

我唯一的亲人!她死了,她的心脏却在你胸膛里跳动!

我冲上前,双手狠狠砸在他的胸口,

那里传来沉稳有力的心跳,每一声都像在嘲讽我。

现在换你告诉我!晏宗公!你凭什么拥有它?

你凭什么能好好地站在这里,而她却要被埋在冰冷的地下!

他没有躲,任由我发泄。

等我哭到脱力,他才抓住我的手腕。

因为,他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杀死你妹妹的,另有其人。

9

回到晏宗屿的别墅,他从书房的保险柜里拿出一个上了锁的笔记本。

这是我父亲失踪前留下的东西。

晏宗屿的父亲,晏开诚,三年前突然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成了商界一桩悬案。

晏宗屿打开笔记本,里面是晏开诚凌乱的笔迹和各种剪报。

所有线索,都指向三年前的那场车祸。

我父亲一直在调查盛家,他认为盛淮安接近你妹妹,动机不纯。

晏宗屿翻到其中一页,上面贴着一张照片。

照片是车祸现场,警车和救护车的灯光闪烁。

而在照片不起眼的角落里,站着一个男人。

——闻宗明。

我的叔叔,那个在我父母去世后,将我和妹妹抚养长大,我最敬重的亲人。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这……这不可能!我叔叔怎么会……

我父亲怀疑,晏宗屿的声音沉痛而压抑,这场车祸从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杀你妹妹那么简单。

而是为了……她那颗健康的心脏。

我父亲查到了闻宗明和林国栋之间有秘密的资金往来,就在他准备深入调查的时候,他失踪了。

一个可怕的真相,像一张巨网,将我死死罩住。

苏栀的死不是意外,也不是简单的情杀。

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

为了夺取她的心脏,移植给某个需要的人。

而晏宗屿,就是那个需要的人。

我一直恨错了人。

真正的敌人,一直伪装成亲人,待在我身边。

我与晏宗屿,从这一刻起,从立场尖锐的仇人,变成了目标完全一致的复仇者联盟。

10

闻宗明做事滴水不漏,我们现在没有直接证据指控他。晏宗屿分析道。

唯一的突破口,在盛淮安和林菲菲身上。

我明白了。

盛淮安是整个计划中最不稳定的一环。

他爱林菲菲,也对苏栀心存愧疚。

只要打破他的情感认知,他就是我们最锋利的一把刀。

我约了盛淮安见面,在他常去的一家私人会所。

他见到我,眼神有点复杂。

你还来找我干什么?看我笑话吗?他自嘲道。

我没跟他废话,直接将一份文件甩在他面前。

看看这个。

他疑惑地拿起文件。

那是一份DNA鉴定报告。

当他看到鉴定结果那一栏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报告显示——林菲菲与林国栋,排除亲生父女关系。

不可能……这绝对是伪造的!他失控地将报告撕得粉碎。

是不是伪造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冷冷地看着他,你回忆一下,林菲菲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你身边的?

是不是就在苏栀答应做心脏配型之后?

她对你的过去了如指掌,对你的喜好投其所好

你不觉得她像一个……为你量身定做的完美恋人吗?

盛淮安,你爱的那个单纯善良的白月光,从身份到动机,全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

她不是林国栋的女儿,她只是闻宗明安插在你身边,用来监视你、控制你,确保计划万无一失的一颗棋子!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向他早已崩塌的世界。

他瘫坐在沙发上,双目无神,喃喃自语:假的……都是假的……

想知道真相吗?我向他伸出手,帮我。帮你自己,也帮苏栀,查出真正的凶手。

仇恨和被欺骗的愤怒,最终战胜了一切。

盛淮安抬起头,赤红的双眼里,燃起了复仇的火焰。

好。他咬着牙说,我帮你们。

11 计划开始。

盛淮安假意与林菲菲和好,并以商讨婚事为由,频繁出入盛家,寻找闻宗明和他母亲宋雅丽勾结的证据。

而我,则要扮演好最后的诱饵。

我故意放出消息,声称已经找到了当年车祸的关键证人,准备交给警方。

闻宗明果然上钩了。

他开始派人24小时跟踪我。

决战的时刻,即将来临。

那晚,我按照晏宗屿的计划,独自开车前往城外的一处废弃工厂,做出与证人接头的假象。

果然,我开进地下车库时,一辆黑色的越野车也跟了进来,死死咬住我的车尾。

我猛踩油门,在昏暗的车库里上演生死时速。

刺耳的轮胎摩擦声响彻整个空间。

在一个转弯处,我的车技不精,车尾狠狠甩在了墙上,车子熄火了。

越野车一个急刹,停在我面前,车上下来两个穿着黑衣的男人,手里拿着钢管,一步步向我逼近。

我锁死车门,颤抖着拿出手机,拨通了晏宗屿的电话。

电话刚接通,还没来得及说话。

砰!

驾驶座的车窗被钢管砸得粉碎,玻璃渣溅了我一身。

一只手伸进来,粗暴地打开了车门。

我被拖了出去。

就在我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车库入口处传来一阵引擎的轰鸣!

一道刺眼的远光灯射了过来!

是晏宗屿的车!

他像一头发狂的野兽,毫无减速,径直朝着那辆黑色越野车撞了过去!

轰——!

一声巨响,两辆车狠狠地撞在一起,安全气囊瞬间弹出。

那两个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下意识地回头看去。

我趁机挣脱,连滚带爬地跑向晏宗屿的车。

我拉开车门,看到他额头在流血,鲜血顺着他轮廓分明的脸颊滑下。

他胸前的衬衫上,心脏监护仪发出了尖锐刺耳的警报声!

快走!他冲我吼道。

我顾不上害怕,爬上驾驶座,一脚油门踩到底。

车子发出一声哀鸣,冲出了地下车库。

后视镜里,我看到那两个男人反应过来,开车追了上来。

更让我心惊的是,我看到晏宗屿胸口的警报器,闪烁的红光越来越急促。

他的心脏,快到极限了。

他为了救我,不惜引爆了自己身体里的那颗定时炸弹。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

这份从我妹妹心脏开始的羁绊,早已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变成了真实的情感。

我们,再也分不开了。

12

闻氏集团年度股东大会。

我站在台上,面对着台下各怀鬼胎的董事和股东。

闻宗明坐在第一排,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各位,他站起身,声音洪亮,我提议,罢免闻敛月执行总裁的职位!她勾结外人,损害公司利益,已经不配坐在这个位置上!

他身边的几个老家伙立刻附和。

附议!

闻敛月必须下台!

我冷眼看着他们表演,没有说话。

就在闻宗明准备进行投票时,会议室的大门被推开了。

恐怕,该下台的人是你。

晏宗屿走了进来,他伤势未愈,脸色还有些苍白,但气场依旧强大。

晏宗屿?你来干什么!闻宗明脸色一变。

我来,是替我父亲,讨一个公道。晏宗屿声音冰冷。

他话音刚落,会场中央的巨幕突然亮起。

画面里,是林菲菲崩溃的哭声。

……我不知道会这样!是闻宗明!是他找到我,让我接近盛淮安,让我配合他演戏!他说事成之后会给我一大笔钱……

这是盛淮安从林菲菲那里套来的录音。

紧接着,是宋雅丽,盛淮安的母亲,那个一直以贵妇人形象示人的女人,在录音里歇斯底里地对盛淮安咆哮:

你懂什么!要不是闻宗明当年帮你父亲上位,我们盛家能有今天?

帮他处理一个黄毛丫头的心脏算什么!你爸的命都是他给的!

闻宗明的脸,瞬间没了血色。

假的!都是伪造的!他疯狂地嘶吼。

伪造?

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晏宗屿身后走了出来。

是盛淮安。

他手里拿着一个U盘,眼神里是对过去的彻底决裂。

闻叔叔,这里面,有你和我父亲这些年来所有的秘密账目,还有你通过林国栋的关系,购买违禁药物的所有记录。

证据,够吗?

闻宗明彻底瘫软在椅子上。

但审判,还没有结束。

会议室的大门再次被推开。

一个护工,推着一张轮椅缓缓走了进来。

轮椅上坐着一个形容枯槁的老人,他插着鼻饲管,眼神空洞,正是失踪了三年的晏开诚!

晏宗屿快步上前,握住父亲的手,眼眶泛红。

虽然晏开诚无法说话,但他还认得人。

他颤抖着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指向了人群中的一点。

——闻宗明。

闻宗明和他的党羽被当场冲进来的警察控制。

盛家、林家作为帮凶,也一个都没能逃脱法律的制裁。

13

一切结束后,我带着一束向日葵,和晏宗屿一起来到苏栀的墓前。

阳光很好,照片上的妹妹笑得灿烂。

栀栀,结束了。我轻声说,害你的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可以安息了。

一阵风吹过,墓碑前的花瓣轻轻摇曳,像她的回应。

身后传来一阵温暖。

晏宗屿从背后轻轻拥住了我,他的手覆在我的手上,让我感受着他胸膛里平稳而有力的心跳。

那是苏栀的心跳,也是他的。

闻敛月。他在我耳边低语。

他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份文件,递到我面前。

是一份婚前财产协议。

我打开,只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上面只有一条核心条款:若乙方(闻敛月)主动提出离婚,甲方(晏宗屿)将净身出户,所有个人财产无条件归乙方所有。

落款处,是晏宗屿龙飞凤舞的签名。

我的命是你妹妹给的,他的声音认真而郑重,我的一切,都该是你的。

过去,我算计了全局,以为所有事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他顿了顿,将我转过来,让我面对着他。

唯一的意外,是爱上你。

他看着着我的眼睛,那双曾充满审视和冰冷的眸子里,此刻只剩下化不开的温柔。

现在,棋局结束了。

你愿意给我一个……不算计的开始吗?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落在他身上,也落在我身上。

我看着他,看着这个和我共同经历了欺骗、利用、背叛和生死的男人。

眼泪,笑着流了下来。

我没有回答。

只是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栀栀,你看。

你用你的心脏,救了他的命。

而他,用他的一生,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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