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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更新时间:2025-06-11 19:31:41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公子修终于醒了过来,四周漆黑一片,好在九尾狐的双眼可以在黑暗中视物。不过公子修没有马上起身,他用双眼悄悄观察着四周的一切。这里似乎是一个不大的洞穴,洞口就在不远处,洞口外依旧是漆黑一片,是因为黑夜?还是又只是另外一个洞穴?公子修无从判断,在确定暂时没有危险后,他又开始检查自己的伤势。

片刻之后,公子修便发现自己跟君正天一战所受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但是在自己身体深处似乎多了一种力量。那是公子修从未接触过的法术。很显然这是有人特意留在他身上的,很有可能是一种禁制。公子修没有强行冲击这个禁制,他知道这类法术最是难缠,虽然不会立刻对他造成伤害,但是自己的一切很可能都掌握在施术者手中。

想到施术者,公子修脑海里浮现出那个苍老的面容,那个叫做上官迟的老人。不用猜想,这个禁制一定是上官迟施加在自己身上的。这个人类对自己究竟有什么企图?公子修无从知晓,不过他很清楚在这个世界中,妖怪的处境和九黎界完全不同。

九黎界中像他这样的妖怪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地位比普通的九黎王族还要高,但是在神州界中,妖怪是两个极端的存在,他们是人类心中的魔障,又是驱之不散的梦魇,可是在恐惧妖怪的同时,人类又沉迷于妖怪的力量,他们对妖怪的执着是难以理喻的。据公子修所知,这里的修者十分喜欢用妖怪的骨、血、鳞甲、毛皮制成法宝,炼成丹药。想到这里公子修的后背泛出阵阵寒意。

绝对不能留在这里。公子修站起身来。这时耳边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耶,你已经醒过来了?”公子修闻声望去,只见一只飞鸟扑扇着翅膀飞进了山洞中,停在了公子修的面前。

“你是妖怪?”公子修皱着眉头说道。

“不明显吗?说得好像你不是妖怪一样。”鸟儿围着公子修飞了一圈又回到公子修的面前,说道:“认识一下,我叫阿布,吕布的布。我一出生便跟在主人身边,到现在已经快两百年了。虽然你是上古有名的大妖怪,但是在这里我可是你的前辈。”

公子修没有说话,他有点捉摸不透这个小妖怪跟他说话的意义。小妖怪看着公子修那张波澜不惊的面孔,突然有种被忽视的感觉,张嘴吐出一道三尺来长的火焰说道:“你不要看我个子小,我身上可是有上古神兽凤凰的血脉。”

“上官迟在哪里?”公子修意识到这个妖怪应该不是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的。

公子修的态度让小妖怪让很气馁,没好气的说道:“主人说你醒来就去见他,跟我来。”说罢转身往洞外飞去。确定了自己还在上官迟的掌握中,公子修无奈的苦笑一下,站了起来化身人形,恢复到那银发银瞳的绝世公子模样走到洞口,向外望去,依旧是漆黑一片,外面似乎是一个甬道,但是一眼看不到头。那个叫做阿布的小妖怪也不见了踪迹。公子修独自在甬道中走了好一会儿,拐过数个弯道,前方出现微微光亮。那里很可能便是出口,公子修快走几步,穿过甬道,来到了一个更大的山洞。

山洞顶上钟乳高悬,不时有水珠落下,滴在地面的岩石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四周的山壁长满了苔藓。这些苔藓散发着莹莹微光;微光在空气中荡漾,结合顶上的钟乳让整个山洞变得如梦如幻起来。山洞最深处的山壁上有一扇巨大的石门,门前左右两边立着两尊身作重甲的武士石像。刚才那只小妖怪停在其中一座石像的肩头,不耐烦的说道:“你的速度真慢。主人在里面等你。”说罢挥挥翅膀,石门缓缓开启。

公子修走进石门,空荡荡的大殿中几乎没有任何陈设,只有伫立在四周的石柱上悬挂着一盏盏长明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让原本空旷的大殿更加阴冷。

“你来了?”一个沉闷的声音传来。公子修定睛一看,在大殿尽头有座高大的石台,石台上是一座巨大的青色棺木,声音正是从棺木里传来的。正在疑惑间,棺木自动开启,一个老人从棺木中坐了起来。那老人骨瘦如柴,肌肤暗淡无光,灰白的头发稀稀疏疏的挂在脑袋上,看上去十分恐怖。他慢悠悠的爬出棺木,用如同骷髅一般的手掌扶着棺木边沿缓缓的坐到了石台上,背靠棺木,大口喘着粗气,仿佛刚才的一系列动作已经用尽了他浑身的力气。

公子修并不认识眼前这个形如枯槁的老人,开口问道:“你是谁?”

老人嘿嘿一笑,虚弱的说道:“你竟然不认识老夫了?”

“上官迟?”公子很快认出了老人的声音,十分吃惊的说道:“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上官迟说道:“老夫想你应该已经察觉到自己身上的血咒,那是一种寄生咒文,需要以施术者的血魂为引,这个过程是非常考验施术者的体力。老夫毕竟已经是三百多岁的人了,这具身体也超过了负荷,所以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你也不用内疚,早在两百多年前,我老人家的身体就不行了,每过十来年就要换一副躯体,否则老夫怎么能活到现在这么大的岁数。唉,人类到底不如你们这些妖怪方便。”说到这里上官迟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这一次施法确实超出了老夫的预计,让老夫至少提前了三年变成这副鬼样子,连备用的躯体都没有来得及找,好在法术十分成功,看到现在的你,老夫很是欣慰。”

“看样子我还得感谢你如此费心啦。”公子修的说道。

“大可不必。”上官迟轻咳一声说道:“说正经事吧,你应该已经明白了你现在的处境,正如我先前所说的那样,从今以后我上官迟就是你的主人。”

“是吗?”公子修说道:“我不知道你在我身上施加的血咒是什么东西,不过我猜那应该是一种控制性的咒术。虽然这种咒术很难解除,不过只要施术者死了,咒术也就失去了效力。”

上官迟呵呵一笑,说道:“对对对,思路很清晰,方法也不错,不过你做得到吗?”

“你怎知我做不到。”公子修的声音忽然出现在上官迟的身后,原来刚才他和上官迟对话的时候,已经暗中使出幻术,制造了一个假身和上官迟对话,真身早已绕到上官迟的身后。公子修伸出手指,指尖上弹出寸许利爪,如同锋利的匕首轻轻抵住上官迟的脖颈。

上官迟轻轻叹了一口气:“狐妖果然天生擅长幻术,你的幻术已经出神入化,老夫竟然没有发觉。好,很好,不枉老夫在你身上花费那么多的心血。物有所值,物有所值。”

公子修说道:“可惜你的心血白费了。”

“你确定?”上官迟说道:“好吧,出手吧。现在老夫手无缚鸡之力,是你最好的机会。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永远不可能杀得了老夫。”

“去死吧!”公子修一咬牙,手中利爪刺出,岂料心念动时,额上出现血色印记,于此同时脚下出现一个血色法阵,散发着血色光芒,在血光的笼罩下,公子修完全动弹不得。

上官迟得意的说道:“还没有结束。”话音落,法阵中窜出数根血色锁链紧紧缠绕在公子修的身上。锁链散发出的血光让公子修异常痛苦,浑身力量不受控制的暴走起来,很快化作九尾狐的形态跌倒在那法阵中一动不动。

上官迟呵呵笑着,扶着棺木艰难的站起身来,抬起右脚踩在公子修的脑袋上,说道:“现在你知道了吧,你永远没有办法杀掉我,只要你对老夫出手,体内的血咒就会爆发。你将永远臣服在老夫的脚下,这是你永远无法摆脱的命运。”

“杀了我。”公子修拼出最后的力气说道:“我公子修永远不会屈服人类的威胁。”

“公子修?这是你的名字?很不错,听上去很高贵,但是在老夫面前你不需要这么华丽的名字。从现在起,你叫狐奴。”上官迟轻蔑的说道。

“休想。”公子修强忍痛苦,挣扎着直起身子,缠绕在身上的血色锁链深陷在雪白的皮毛中,又将他死死的压在法阵中。

“你要比我想象的顽强。可惜这一切都是徒劳的。”上官迟伸出一根手指,指尖燃起苍白火炎。“鬼苍炎,灼魂!”上官迟一指点在公子修的身上。火焰化作白光融入公子修体内。火焰并不灼热,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量不停的撕扯着公子修的魂魄,如同万虫噬身,痛苦异常。公子修便难受的浑身颤抖。

上官迟眼露凶光的说道:“很痛苦吧,你唯一的选择就是臣服在老夫的脚下。”公子修银色的眼眸中泛起血色光芒,他没有屈服,咬着牙一声不吭。

“我欣赏你的顽强,不过你坚持不了多久的。”上官迟意念转动,那血色锁链如蛇一般扭动着,将公子修的身躯支了起来,悬挂在半空中。上官迟伸出手掌,五根手指同时燃起苍白火炎“鬼苍炎,五指灭灵。”五道白色火炎化作白光融入公子修的身体之中,很快那苍炎的力量牵引着公子修的魂魄不受控制的在他的身体中发生爆炸,由内到外洞穿了公子修的身躯。公子修的身体出现五个拳头大小的血洞。鲜血不停流出,转眼公子修便失去了意识。

当公子修再度醒来的时候,他又回到了阴冷的山洞中,不同的是这一次他的脖子上挂着一串锁链。锁链的另一头深深的镶嵌在山壁上。公子修微微一动,锁链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你醒了。”一个年轻岁女子手持烛台走到公子修的身边,蹲下身子借着烛台的光芒,开始检查公子修的伤势:“别乱动,你这次的伤和上一次不一样。主人的鬼苍炎已经重伤了你的内腑,如果医治不及时必然会对你造成不可弥补的伤害,那时候你就知道厉害了。”

“你是谁?”公子修问道。

“我是主人的医师,我叫小美。”女子说道。

“小美?”公子修忍不住多看了女子一眼。那女子身材羸弱,五官也算乖巧,特别是那双眼睛,又大又亮,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左脸上有一大块殷红胎记,从额头到脸颊一直延伸到了下巴,看上去甚至有些恐怖,这也让女子跟美完全没有了关系。

“你在笑我。”小美有些不高兴了。公子修没有说话,他对这里的一切感到厌烦。

小美继续说道:“我知道我很丑,特别是和你比起来。你化作人形的样子实在是太漂亮了,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看见那么美的人。就连百美图上的那些美女也没有你漂亮。呸呸呸,那些庸脂俗粉怎么能和你相比,和你比起来她们简直就是泥土里的虫子一般,而你就像是仙宫里的仙子。”小美的眼中竟然出现一丝崇拜。

“你何时见过我的人形模样?”公子修忍不住问道。

小美说道:“就在主人的大殿上。那个时候我站在主人身后的不远处。你很勇敢,我也是第一次看见有妖怪敢这样和主人说话。”

公子修问道:“看样子这里有不少妖怪。”

小美似乎对公子修没有什么戒心,开开心心的说道:“主人手下一共有二十多只妖怪,不过那都是一些普通的凡妖,只有你和我不同,我们都是上古便已经存在的精灵。”

“凡妖是什么?和我们这些妖怪有什么区别?”公子修依稀记得陆谦提到过凡妖这个名称,但是陆谦语之不详,公子修也并没在意,此时小美特意提起,公子修便开始留心了。

小美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你是怎么长那么大的?”公子修不再说话,将脑袋埋进爪子中。

“生气了?”小美赶紧说道:“别生气,你是高傲的九尾一族,或许你的父母根本不屑将凡妖的事情告诉。你想知道,我这就说给你听,这本来也不是什么秘密。早在太古之时,盘古开天之后,三皇创世之初,世间本无生灵,于是三皇便创造出生灵来填满整个世界,并且根据这些生灵的特性将它们分成了蠃、羽、毛、鳞、昆五类。

其中蠃类的数量最为稀少,样貌最接近神灵,事实上在上古之时,蠃类就是代替诸神管理神州的,比如掌管山林的山鬼,掌管河川的河伯、冰夷。这些都是非常出名的蠃类生灵。再有就是羽类,是指翱翔于天际的飞鸟,毛类是行走在大地之上走兽,鳞类是游弋水域中的水族,昆类是指遍布着世界各个阴暗角落的昆虫。

这五类生灵中,只有蠃类是天生开了灵智,具有非凡神力。其他四类种族的种类繁多,素质却是参差不齐,绝大多数都是一些没有智慧的普通动物。当然其中不乏也有天生开了灵智且实力强大的上位者,诸如羽类中的凤凰、毕方、大风;毛类中的麒麟、九尾狐、狰狞兽;鳞类的龙、蛟、旋龟;昆类数量最多,但有灵智者却是最少的,不过也有肥遗、酸与这些强大的生灵。”

小美所说之事都是公子修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事情。他出生在九黎界,那里战乱不断,生存才是首要任务,而这些远古之事早就已经失传了。公子修听得很认真,不过很快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为什么没有人类?”

小美说道:“人类不在五类之中,他们是最后才被三皇中的女娲造出来的,真不知道女娲为什么要造出人类这种东西。如今却又让他们成为了神州界的主宰。”

“那妖怪又是什么?为什么你一直没有提到过妖怪?”公子修说道。

小美说道:“这世界上原本就没有妖怪,那只是胜利者对失败者打上的烙印罢了。上古时神魔大战,五类生灵也纷纷站队,有些跟随了神皇轩辕,成为了所谓的上古神兽,不过更多的五类选择了蚩尤,失败的五类生灵成为了妖怪。更让人气愤的是有些五类生灵在那场战争中选择了中立,但是随着上古神灵离开神州之后,人类成为了神州主宰后,这些选择中立的五类生灵便被动成为了妖怪。”

“凡妖又是什么?”公子修回到了最初的问题。

“喔,你不说我险些忘记了。”小美说道:“最早的妖怪都是指的那些追随蚩尤的五类生灵,他们都是天生开了灵智,具有强大力量的五类上位者。可是后来蚩尤为了扩充战力,便使用法术强行让五类中那些普通动物开了灵智,有了妖力,这就是所谓的凡妖。到了后来蚩尤战败被神皇轩辕斩首示众,他的魂力却聚集在月亮的阴暗面中,每隔六十年便从月亮上降下帝流浆,这种东西可以增强妖怪的力量,若是被普通动物误食之后便能开智获得妖力,成为新的妖怪。

这些凡妖和我们天生的妖怪种族不同,他们必须依靠不停的修行才能保持强大的力量。而我们只需要长大便可以觉醒自己的天赋。可惜大多数的上古妖怪种族都去了九黎界。”

“你也是妖怪?”公子修上下打量着小美,却丝毫看不出小美是什么妖怪。

“当然。”小美自豪的说道:“我都已经跟你说了好几遍了,在这里只有你和我一样,我们是五类生灵的上位者,是太古之时便已存在于神州的精灵。”

公子修又仔细看了看小美,老老实实的说道:“我看不出来你究竟是什么妖怪。”

小美笑着说道:“你看不出来也很正常,因为我是五类中最高贵的蠃类,你现在看到的就是我本来的面目。我是女丑一族,天生的医者与占卜师。”

公子修冷哼一声:“高贵的蠃类竟然屈服在一个人类的手下。”

“你是在说主人。”小美摇摇头说道:“主人并不是平凡的人类,他被神州修界称之为阴宗圣主,已经活了好几百年。”

公子修说道:“那又怎样?他只是一个人类而已,在我们那里,妖族是人类族王的上宾。可以与之为友,绝不为奴。”

“你们那里?人类族王?”小美天真的说道:“原来你真的不是神州的妖怪,难怪那么多的事情你都不是很清楚。嗯,对了,如今神州一统,前些年突厥也被大盛朝打灭了,周边只有琉球、扶桑、高丽等小国。听说也有在神州混不下去的妖怪去了那些小地方,你是从哪里来的?”

公子修自知失言,闭上嘴巴不再说话。小美见状又说道:“你总不会告诉我你来自极西之地的圣魔大陆吧,不过听说他们那里并没有妖怪这种东西啊。”公子修依旧没有回答,小美有些不高兴的说道:“我都已经跟你说了那么多事情,你却什么都不肯告诉我,哼!我总会知道的。”说罢便拿出伤药,小心的涂抹在公子修的伤口上,最后为公子修包扎好伤口后,有些得意的说道:“放心,你的事情我不会告诉主人的,来自九黎界的九尾公子。”

“你!”公子修忽然暴起,一下子把小美按在身子底下,双眼闪烁着凶狠的光芒。小美见状顿时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说道:“我一定不会告诉主人的。主人只是让我给你治疗,并没有让我打探你的情况。主人最讨厌多嘴多舌的家伙。还有,你已经完全在主人的掌控之中,主人不会对你的过去感兴趣的。你要是现在杀了我,说不定反而会引起主人怀疑。”小美说得又快又急,不知道是哪一句打动了公子修。公子修这才慢慢的从她的身上下来,爬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你不生气了?”小美小心翼翼的问道。

公子修摇摇头,说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事情的。”

小美说道:“这是我们女丑族的特殊力量,这也是占卜的一种,可以通过触碰,看到一些关于你的过去。你放心,其实我看到的并不多。”

公子修叹口气说道:“其实已经无所谓了,现在的我不过只是那个人类的阶下囚。”

小美说道:“其实你也不要这么想。这里毕竟是在神州界,和你们那里不一样。这里是人类的世界,妖怪们很难生存下去的。主人虽然有些严厉,但是跟着他总好过被那些自诩修界正道中人任意欺凌。”

公子修说道:“任意欺凌?你们是妖怪,难道每个人类都是强大的修士?”

小美说道:“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总之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而且妖怪也分很多种,并不是每一个妖怪都擅长战斗,比如我们女丑一族,我们只擅长医疗和占卜,从远古之时便只能依附在人类社会生存。”

公子修摇摇头,说道:“上官迟为什么要养着那么多妖怪?”

小美说道:“主人需要我们帮他做事情。”

公子修问道:“什么事情?”

小美说道:“全是一些人类世界中的事情。实话告诉你吧,人类才是这个世界中最贪婪的生物,他们总是不知足,总有各种各样的非分之想,总想着去占据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权利、金钱、女人等等等等,人类的欲望简直就跟无底洞一样。所以就会有人类通过各种渠道,找到主人,只要他们能出的起价钱,主人就会满足他们的欲望。唉!其实说到底,无非是一些暗杀,下咒,抢劫,偶尔还会当当保镖。。。。。。反正都是一些龌龊之事。”

公子修听罢皱起了眉头,说道:“上官迟也会让我做这种事情吗?”

小美说道:“应该不会,主人为了得到你费劲了心血,怎么会让你做这种不入流的小事。我曾听主人说过,在这里你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不过具体是什么样的安排我就不清楚了。”小美一边说,一边收起自己的药箱:“我要走了,在这里呆的太久,主人就要疑心了。”

“等一等。”公子修忽然想起什么,连忙问道:“你刚才说这里除了你我,其他的妖怪都是凡妖,为什么有只小鸟妖告诉我他是凤凰后裔。”

“你是说阿布吗?”小美呵呵一笑说道:“你不用管他,这个小家伙就爱吹牛。这些不长进的凡妖都觉得自己的祖先是了不起的上古神兽。鸟妖说自己是凤凰的后裔,蛇妖说自己是龙的子嗣,走兽就都是麒麟的后代,反正相互吹嘘罢了。”见公子修不再说话,小美站起身来往洞外走去。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说道:“我知道你有很多大事要去做,但是不管你做什么,只有活下去才是前提,才会有希望。”说完以后便离开了。

公子修静静的趴在地上,脑海里回想着小美离开时所说的那些话:“只有活下去才希望?没错,在没有找到星羽和辰羽之前,我一定不能死,一定要活下去。”想到这里,公子修内心不再彷徨,默默的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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