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解释。
不过还没等我开口,我的手机就又响了起来。
“顾淮周你要死是吧?醒了都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说一声?”
“知不知道我刚照顾完阿泽,就立马回来看你死没死?”
“你早说一声我至于来回跑吗?你存心折腾我是不是?”
杨雪芙愤怒的声音传来。
听得我一股无名火。
“我要真死了,你以为你们三个谁能跑得掉?”
我到现在都还在压抑怒火。
“哎哟,你可是吓死我了!”
杨雪芙阴阳怪气起来。
“动手的是小凯,你还能把你亲儿子告上法庭不成?就算是告了又怎么样?他才那么小能受到什么惩罚?”
“再说了,先动手的人是你,你就是被打死也是活该!”
她恶毒地诅咒着我。
现在夏与安的脸色都逐渐古怪了起来。
诊室里这么安静,她不想听也听得到。
“杨小姐,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了,麻烦明早你准时一点!”
说完我就挂了电话。
和她置气实在是没必要,更何况也完全说不通。
诊室里一片安静。
夏与安默默地给我处理伤口,开票。
“走吧,我带你去做检查。”
她看向我的眼睛里似乎多了一分怜悯。
我无奈一笑,乖乖跟着去做了检查。
检查结果一切正常,除了伤口有点深以外没有任何问题。
“麻烦你了。”
临走时我有些抱歉地看着夏与安。
她笑着摇摇头,在我离开她视线的前一秒她问我:“你要是想找人喝两杯的话,我可以陪你。”
我愣了一下。
随后释然地指了指缠绕着绷带的脑袋:“过段时间吧。”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拒绝后,她的脸色好像红了一些。
离开医院,我回到了外环的一处平房。
这里是我刚开始打拼的时候租住的房子,后面我把它买了下来。
尽管只是租的,但杨雪芙却花费了很多心思在装饰上,所以好几年前的风格到现在也依旧不落伍。
看着曾经温馨的家,我的脑海中又浮现了当初在这里经历的一切。
那个时候虽然穷,但杨雪芙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嫌弃,还会安慰我鼓励我……
只是,每当我脑海中出现当年的温馨时刻,我就会想起杨雪芙对我说的那些话。
她从来没有爱过我,她从来都只是在利用我。
第二天九点,我准时到了民政局。
他们三个早早地就在门口等着我了。
“真是够墨迹的,赶紧办完离婚我还要和阿泽领结婚证呢。”
杨雪芙不耐烦地看着我。
她话里话外都是欣喜,完全没有因为要离婚而感到丝毫的沉重。
魏远泽此刻也在嘲讽:“怎么?舍不得老婆孩子啊?你放心就是了,我会替你好好照顾他们的!”
“你一个将死之人,老老实实找个地方等死就是了!”
他继续挑衅我。
我淡淡地看着他缠着绷带的脸。
“想继续挨揍就直说,我成全你。”
果然,此话一出魏远泽嘴角抽搐一下就不再废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