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周沐萱抱着怀中的婴儿嚎啕大哭。
我看着手中那叠婴儿资料,回忆起上一世他带领两个弟弟在我和儿子坟头尿尿的画面。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原来他们的报应来自于这一世的我。
张义杰上前安抚她,却被她拉扯撕咬。
“张义杰!你没良心!你把脏病传染给我不算,还害了我们的孩子!他一出生就被你毁了!我恨你!我恨你!”
撕扯中张义杰的胸口露出来。
那是大片大片的红色皮疹,因为瘙痒有些被抓坏,看起来狰狞可怕。
原来张义杰的病情也越来越重了,可他在我面前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在大热的天穿着长袖长裤。
张义杰极力安抚,“我没有!你相信我!我没有出去乱玩过,这几个月我连她都没碰过,我只有你一个女人,我们早就分居……”
说到这里,他似乎意识到什么,忽然停了下来。
当天下午,我一到家就发现张义杰在衣柜里翻箱倒柜,而身边的床上则整整齐齐摆了一排内裤。
我走到他身后,淡淡开口,“老公,你在找什么?”
张义杰像被猫抓到的老鼠,被吓了一跳。
果然人坏事做多了是会心虚的。
“没找什么。”
他一边说着,下意识挡住床上的内裤。
我当然知道他在找那几条原味内裤,看来张义杰在身体爱情和事业连连受到打击后,终于开始怀疑到我身上了。
可那几条内裤早就被我处理了。
张义杰毫无所获,忽然下楼走向了沙发上的我。
“老婆,”他坐在我身侧,顺势搂住我,“我们好久没亲热了,我很想你……”
话音未落,他的嘴唇已经落在我脸上。
几乎立刻,我下意识躲开,然后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开来。
等到看到张义杰嘲讽的眼神,我才意识到张义杰刚刚是在试探我。
可我没办法忍住,面对一个得了脏病的男人,我不敢容忍他的每一丝触碰。
“保姆阿姨们都在呢,而且你身体不舒服,还是再养养吧。”我勉强解释道。
“好吧,”张义杰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那就下次。”
他的眼睛充满了嘲讽,好像在对我说,瞧瞧吧,我已经知道是你了。
当天晚上,我把被他碰触过的所有地方清洗消毒,然后又到医院服用了阻断病毒传染的药物。
但这种药物并不是百分百可靠。
如果张义杰有心把病毒传染给我,我根本防不胜防。
看来我们的进度必须要加快了。
那天晚上,张义杰在病房里和周沐萱大倒苦水。
恶狠狠地说,“原来是她!真是最毒妇人心!你说得对,我不应该对他手下留情!”
侦探将这段话转述给我的时候,我几乎气笑了。
最毒妇人心?我哪有他毒啊!
吃我的用我的,却为了霸占李家的财产,对我一而再再而三地谋杀,就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放过。
就在侦探和律师掌握了他谋杀我和我父母的所有证据那一天,张义杰再次对我下手了。
彼时我和儿子刚到商场买完东西,就在一个窄巷里被几个黑衣人绑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