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前言
我，公羊软软，我爹叫公羊磬，我娘叫施心雨。我已经胎穿这个高武世界16年了！最近我们一家都很愁，愁啥呢？我爹妈只生了我一个，我家的昆仑山药王得传承呀！我跟着我爹学了16年，怎么说呢，就学得马马虎虎，毒药比治病强多了。家传武功呢，轻功比功夫强十倍，内力全靠我爹找的药材，都是一把心酸泪！你说我到了古武世界不好奇？不好奇才怪，第一次偷下山是10岁，觉得自己行了，到小镇就遇到两个江湖人打架，那头颅一下就飞到我脚下。想我上辈子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虽然活得不长，但也没受过这等刺激！当时“嗷”得一声就往昆仑山飞了！第二次更倒霉，13岁随父母去府城给一朋友治病，回程时遇两派拼杀，一地的胳膊腿啊，死不瞑目的，吓得我做了半个月噩梦，跟父母挤了半个月的床。从那以后，我对外面再也不好奇了！只把毒术和轻功学得溜溜好！
16岁在这里得准备出嫁了，我连一个对象都没有，不过我准备效仿前世的好朋友江清，一个江浙独女，去父留子。我穿过来的金手指，空间里有不知哪任主人留下的多胎丸，准备来个一击即中。
生日后的第二天，我给爹娘留下一封信，就用轻功跑路了！一路上，我都在思考要当我孩子爹要哪些条件：
第一要长得帅！不能长得丑，不然影响孩子了咋办；第二要身高180，一句话，为了孩子，我自己身高随母亲，加上我爹助力我也只长到163，不能找矮的；第三要武功好，这个最最最重要，不然小孩遗传不好在这个世界随时都要没命！
我一路狂奔，能避开人群就尽力避开，反正吃穿用度我空间里备得足足的！
我准备去虞城，那里武林盟主府的所在地，秩序较好，江湖人也多，三脚猫功夫的人都不敢去！到时我挑挑拣拣，总能找到我满意的！
快到虞城的山坳里，我正准备处理一只才打来的野鸡，走到小河边，就看到红色的河水，我心蹦咚蹦咚跳个不停！终究掩饰不住好奇心，往上游走去，转弯100米处有个男人匍匐倒在河边！长得还挺帅，身高大概有188，再看脸，呵，这不是老爹给我看得最新江湖榜，高居榜首的现任武林盟主秦恪，现年21，已经在上届武林大会上力战群雄，荣登最年轻的武林盟主，听说对女子不假言辞，但迷妹无数。看看他的伤口，是从后背刺进腰腹，上面伤口带黑，“啧啧，还带毒的！”
第二章 救盟主
我蹲在边上看了整整10分钟，终究还是放不下他那张脸！听着他的呼吸越来越弱，我开口道："喂，武林盟主大人，我救你，你给我当孩子爹，但是不能跟我抢抚养权，那是我公羊家的娃，跟你没多大关系！你同意不？不说话？那就是同意了！"
河水染着血色，秦恪那张俊脸苍白如纸，剑眉紧蹙，薄唇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我伸手探他脉搏，指腹下的跳动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
"啧啧，这毒挺有意思啊。"我掰开他的嘴，灌了一杯灵泉水进去，"算你运气好，遇到本姑娘心情不错。"
想想我一出门，就捡到这么个大宝贝。武林盟主秦恪，完全符合我给孩子找爹的所有标准嘛！
"轻点轻点，别死了啊。"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个大高个拖到附近的岩洞里。他后背那道伤口狰狞可怖，边缘泛着诡异的紫黑色。
我从空间里掏出老爹珍藏的金疮药，又取出几株解毒的草药。虽然我医术比不上老爹，但毒术可是得了真传的。
"这毒...好像是西域的'阎罗笑'？"我皱眉嗅了嗅伤口，"不对，还掺了点别的什么东西..."
岩洞外天色渐暗，我生起火堆，借着火光仔细检查他的伤势。秦恪的睫毛在火光映照下投下一片阴影，鼻梁高挺如刀削，下颌线条分明。我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长得是真不错..."我小声嘀咕，"孩子像你的话肯定好看。"
秦恪的情况比我想象的严重。半夜时分，他开始发高热，浑身滚烫如火炭。我不得不又给他灌了两杯灵泉水，还用湿布不断擦拭他的额头和脖颈。
"你可别死啊，"我一边忙活一边念叨，"我好不容易找到个符合标准的，死了我上哪再找去？"
他的嘴唇干裂出血，我犹豫了一下，又倒了杯灵泉水，含在嘴里俯身渡给他。唇瓣相触的瞬间，我心跳突然漏了一拍。他的唇虽然干裂，却意外地柔软。
"呸呸呸，想什么呢！"我猛地直起身，拍了拍发烫的脸颊，"这是为了救人，为了my baby！"
天蒙蒙亮时，秦恪的烧终于退了。我累得靠在岩壁上打盹，手里还攥着半截解毒的草药。
迷糊中，我感觉有什么东西抵住了我的喉咙。睁开眼，一柄寒光闪闪的剑尖正对着我的咽喉，而本该昏迷不醒的秦恪，此刻正冷冷地注视着我。
"你是谁？"他的声音沙哑却凌厉，"为何救我？"
我眨了眨眼，突然笑了："醒了？看来我的解毒手法还不错嘛。"
剑尖又逼近一分，我甚至能感觉到皮肤被刺破的轻微痛感。
"回答我的问题。"
"王翠花，"我慢悠悠地说，"出来采药的！"我故意顿了顿，"你是谁啊？"
秦恪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剑尖却微微后撤："公羊软软，药王之女！有何意图？"
我震惊了，他咋知道我的，我结巴道：“你认识我？”
秦恪挑了挑眉：“武林盟里有凤凰楼送来的你的画像！”
“m的，那我后面的戏还怎么唱？”我暗骂道。
我笑道：“对，我是公羊软软，路过此地，救了你！把出诊费和药钱给我。我如果真要害你，大可不必救你！”
秦恪也知道我说的有道理，拿开了剑，“我身上没那么多银钱，你得跟我回盟主府拿。”
我撇撇嘴，知道走不掉了，“那好吧！”
我又道，"你最好别乱动，伤口会裂开的。这毒很厉害，虽然解了大半，但余毒未清，你还得再喝几天药。"
他沉默地任我摆布，目光却一直紧盯着我。
三天后，秦恪已经能勉强起身活动了。我每天变着花样给他熬药。
"你真是药王之女？"这天傍晚，秦恪突然问道。
我正在烤一只野兔，闻言头也不抬："不是你说的我是药王之女吗？怎么，不像？"
"药王医术冠绝天下，你..."他欲言又止。
"我怎么了？"我瞪他，"要不是我，你早去阎王殿报到了，好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难得地解释，"只是你的解毒手法...很特别。"
我哼了一声："我爹教的是正统医术，我更喜欢研究毒物。以毒攻毒，有时候比正儿八经的解毒更有效。"
秦恪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你离家出走，药王知道吗？"
我的手一抖，差点把兔子掉进火里："我怎么可能离家出走？！"
他嘴角微扬，"药王独女，可宝贝得很，就没听说单独出来过！"
我的脸刷地红了："谁说的！这长大了不得混江湖吗！"
我有些恼羞成怒，抓起一把草药朝他扔去："吃你的药吧！"
秦恪轻松接住草药，"公羊软软，跟我回武林盟呆三个月。"他的目光深邃，轻轻抚摸后背的伤口，"我想知道，是谁要杀我。而你，或许能帮我。"
我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利用我？"
"互利互惠。"秦恪坦然道，"你医术毒术俱佳，轻功想必也不差——药王家的'风寂'名不虚传。而我，到时给你300两黄金，如何？！”
"就这么定了。"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火光中投下长长的影子，"明日启程去虞城。"
我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有种掉进坑里的感觉。我这辈子是缺钱的人么？啊？啊！
第三章 遇刺客
去虞城的路上，秦恪的伤势好转了不少。为了掩人耳目，我们扮作一对寻常夫妻。他易了容，遮住了那张太过显眼的脸，但我总觉得他举手投足间那股气势怎么也掩盖不住。
"你能不能走慢点？"第五次被他落下十几步远后，我忍不住抱怨，"伤还没好全呢，逞什么强！"
秦恪停下脚步等我："习惯了。武林盟事务繁多，总是来去匆匆。"
"现在你是我'夫君'，应该体贴'娘子'才是。"我故意掐着嗓子说，惹得路边几个行人侧目。
秦恪无奈地摇头，却真的放慢了脚步，还伸手扶了我一把："小心台阶，娘子。"
他这一声"娘子"叫得自然无比，反倒让我心跳加速。这人演戏也太投入了吧！
虞城比我想象中繁华许多。街道宽敞整洁，商铺林立，行人衣着光鲜，完全看不出江湖纷争的痕迹。
"武林盟治理有方啊。"我忍不住赞叹。
秦恪目光柔和了些："这是我父亲的理想。江湖不该只有打打杀杀。"
正说着，他突然将我往怀里一带。我还没反应过来，一支箭就擦着我的发髻飞过，深深钉入身后的树干。
"低头！"秦恪厉喝一声，同时抽出腰间软剑，格开了接踵而至的三支暗箭。
我迅速躲到他身后，从空间里摸出几包毒粉。四名黑衣人从不同方向扑来，秦恪剑光如虹，瞬间与两人战在一处。
"小心左边！"我大喊一声，同时撒出一把"醉清风"。左侧偷袭的黑衣人猝不及防吸入了药粉，动作立刻迟缓下来。
秦恪抓住机会，一剑刺穿那人肩膀。另外三人见状，竟同时后撤，转眼消失在街巷中。
"你没事吧？"我赶紧上前检查秦恪的情况。他的伤口果然又裂开了，鲜血渗透了衣衫。
"无碍。"他眉头都没皱一下，目光却警惕地扫视四周，"这里不安全，先回武林盟。"
我扶着他快步离开，心跳如鼓。
武林盟比想象中更加宏伟。朱红大门前站着八名守卫，见到秦恪后齐齐行礼："盟主！"
秦恪已经摘下了易容面具，恢复了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容。他微微颔首，拉着我的手大步走入。
"松开！"我小声抗议，"这么多人看着呢！"
"你我现在是夫妻，记得吗？"他低声回应，手指却收紧了几分。
穿过重重院落，来到一间雅致的厢房。秦恪屏退左右，终于松开了我的手。
"这里安全了。"他坐下调息，"刚才多谢你出手相助。"
我撇撇嘴："没事，有钱拿就好！"
秦恪突然起身，从书架上取下一个锦盒递给我："打开看看。"
我疑惑地接过，掀开盒盖——里面竟是一封烫金请柬，上书"秦恪诚邀昆仑山药王公羊磬夫妇赴武林盟一叙"。
"这是...？"
"提亲的帖子。"秦恪的声音轻柔却坚定，"三日前我已派人送往昆仑山。算算时间，你父母应该快收到了。"
我震惊地瞪大眼睛："你疯了吗？我们明明只是合作关系！”
秦恪看了我一会儿，"其实我们长辈在我们小时有过口头婚约。三个月，你呆在我身边，我们相处试试！如你不满意，我绝不阻拦。”他忽然靠近，身上淡淡的药香笼罩着我，他的唇几乎贴上我的耳垂，温热的呼吸让我浑身战栗："公羊软软，我喜欢你！我还想做你的夫君。"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听见自己如雷的心跳声。这个武林盟主，什么时候对我...？
就在这暧昧至极的时刻，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盟主！药王夫妇已到山门外！"
我和秦恪同时僵住。我爹娘？这么快？！
秦恪迅速恢复镇定，整理了一下衣襟："请二老正厅相见。"然后转向目瞪口呆的我，微微一笑："走吧，娘子，去见见岳父岳母。"
"秦恪！"我气急败坏地跺脚。
他笑而不语，只是伸手为我理了理凌乱的发丝，眼中满是势在必得的自信。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从一开始就掉进了这位武林盟主精心设计的坑里。
第四章 父母赶到
"秦恪！你是不是算计了我！"
我气急败坏，却被他轻轻按住肩膀。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软软，你父母已经到了，难道要让他们看到我们争执的样子？"
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这个可恶的男人，什么时候派人去昆仑山的？明明这几天一直跟我在一起！
"走。"他牵起我的手，掌心温暖干燥，"记住，我们现在还扮作两情相悦的未婚夫妻呢！"
我被他半拖半拽地带向正厅，脑子里乱成一团。
正厅门前，秦恪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替我了理衣襟和发髻。他的动作轻柔而熟练，仿佛已经这样做过千百次。
"别紧张。"他低声道，"一切有我。"
我抬头看他，发现他眼中竟有几分罕见的忐忑。哼，堂堂武林盟主，面对我爹娘也会紧张？
正厅内，爹娘已经端坐在客位上。爹爹一袭青衫，面容严肃；娘亲穿着素雅的藕荷色衣裙，眉目间透着担忧。看到我们进来，两人同时站起身。
"爹！娘！"我下意识想跑过去，却被秦恪牢牢握住手腕。
"公羊前辈，施前辈。"秦恪恭敬行礼，"晚辈秦恪，见过二位。"
爹爹的目光在我和秦恪之间来回扫视，最后定格在我们相握的手上，笑着说："软软，什么时候跟秦恪关系这么好了？"
我的脸刷地红了："爹！你怎么..."
"你出走的信，我们看到正准备收拾好药庐出来找你。"娘亲叹了口气，"秦盟主的提亲帖子就到了。你爹气得差点把药庐掀了。"
我缩了缩脖子，不敢看爹爹的脸色。秦恪却上前一步，将我护在身后："公羊前辈，此事是晚辈唐突。但晚辈对软软一片真心，还请二老成全。"
爹爹冷哼一声："秦盟主，小女顽劣，医术不精，毒术倒是学得有模有样，恐怕配不上您这样的青年才俊。"
"爹！"我不满地抗议，"我哪有那么差！"
秦恪却笑了："软软的毒术确实精湛，若非她出手相救，晚辈早已命丧黄泉。至于医术..."他转头看我，眼中满是温柔，"我相信假以时日，她一定能继承药王衣钵。"
爹爹眯起眼睛："你中了什么毒？"
"西域'阎罗笑'，混合了南疆'断肠散'。"我抢着回答，"不过我已经解了大半，再调理几日就能痊愈。"
爹爹和娘亲交换了一个眼神。娘亲突然问道："软软，你用的什么方子？"
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这是考校我医术。我详细说了用药的方剂和解毒过程，连秦恪伤口处理的细节都没放过。
爹爹听完，脸色稍霁："还算没丢我公羊家的脸。"
秦恪趁机道："二老远道而来，不如先在武林盟住下。晚辈已备好宴席，为二老接风洗尘。"
娘亲看了看爹爹，轻轻点头。爹爹哼了一声："我倒要看看，武林盟的伙食比不比得上我昆仑山的药膳！"
我松了口气，知道这关算是暂时过了。但当我看向秦恪时，发现他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让我心里又打起鼓来。
这个男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宴席上，爹爹和秦恪推杯换盏，表面客气，实则针锋相对。娘亲则拉着我问长问短，尤其关心我是怎么遇到秦恪的。
"所以是你救了他？"娘亲眼中闪过一丝异色，"然后他就...提亲了？"
我支支吾吾地点头。秦恪适时地插话："施前辈，晚辈对软软一见倾心。她医术精湛，心地善良，实乃良配。"
我心里直犯嘀咕，这家伙还挺像那么回事！
爹爹冷笑一声："秦盟主过誉了。小女顽劣不堪，哪当得起这般夸奖。"
"公羊兄何必自谦。"秦恪突然换了称呼，"软软的毒术天赋异禀，轻功更是得了您的真传。若非如此，恐怕也救不了我。"
爹爹的表情突然变得复杂："你...认得我？"
秦恪放下酒杯，正色道："十五年前，昆仑山巅，若非公羊兄出手相救，家父早已命丧黄泉。家父临终前特意嘱咐，要我寻到恩人，报答救命之恩。"
我震惊地看着秦恪，又看向爹爹。爹爹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长叹一声："原来你是秦战的儿子..."
娘亲的手微微一颤，茶水洒了几滴在桌上。我敏锐地察觉到，这其中一定有我不知道的故事。
"爹，这是怎么回事？"我忍不住问道。
爹爹沉默片刻，才缓缓道："当年武林盟主秦战遭人暗算，身中奇毒，逃到昆仑山求医。我救了他，但他体内毒素已深，终究只多活了三年。"
秦恪点头："家父去世时我才九岁。他常说，若非公羊神医，他连看我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我心头一震，突然明白为何秦恪对我“一见钟情”了，他知道我是谁的女儿，就救父之恩，以身相许了。哼！
那我是不是可以直接向他提我的“借种计划”，说不定他能好好配合呢！
爹爹重重放下酒杯："即便如此，婚姻大事岂能儿戏？软软年幼无知，秦盟主也该..."
"爹！"我打断他，"我不小了！再说，我原想着……"我说不下去了，总不能当众承认是我是只想要"借种"吧？
秦恪适时解围："公羊兄，晚辈绝非一时兴起。软软救我性命，性情纯真，医术精湛，正是我心中良配。若二老不弃，晚辈愿以武林盟为聘，迎娶软软。"
这番话掷地有声，连爹爹都愣住了。娘亲现在是丈母娘看女婿，轻轻握住爹爹的手："磬哥，我看秦盟主是真心实意的..."
爹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秦恪，最终长叹一声："罢了。若软软自己愿意，老夫也不阻拦。但有一点——"他目光锐利地看向秦恪，"若你敢负她，老夫拼了这条老命，也要让你尝尝昆仑山百毒的厉害！"
秦恪郑重起身，深施一礼："晚辈发誓，此生绝不负软软。"
我呆呆地看着这一幕，脑子嗡嗡作响。这就...定下来了？我的"去父留子"计划，怎么就变成了明媒正娶？
宴席散后，秦恪送我回房。月光下，他的侧脸棱角分明，俊美得不似凡人。
"你早就计划好了，是不是？"我忍不住质问，"从知道我身份的那一刻起？"
秦恪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我："是的，从认出你开始！"
我瞪大眼睛："你！臭男人！"
他忽然俯身，在我耳边轻声道："软软，我要你心甘情愿做我的妻子。"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我的心跳突然乱了节奏。
第五章 武林大会
一个月后武林大会。作为盟主未婚妻，我不得不盛装出席，坐在秦恪身边的高台上。
"紧张？"秦恪在袖袍下悄悄握住我的手。
我撇撇嘴："有什么好紧张的？"实际上，我的手心已经沁出了汗。台下数百双眼睛齐刷刷盯着我们，其中不乏年轻女子嫉妒的目光。
秦恪轻笑一声，捏了捏我的手指："放心，有我在。"
大会开始，各派掌门依次上前述职。我百无聊赖地听着，直到一个崆峒派弟子突然站出来："听闻盟主未婚妻乃药王之女，医术精湛。在下斗胆，想请教一二。"
全场哗然。秦恪眉头微皱，正要开口，我却站了起来："请教不敢当，互相切磋罢了。不知阁下想比什么？"
那弟子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久闻药王毒术冠绝天下，不如比试解毒如何？"
爹爹在台下猛地站起身，却被娘亲拉住。秦恪低声道："小心，此人是崆峒派用毒高手。"
我嫣然一笑："好啊。不过单纯比试太无趣，不如加点彩头？"
"什么彩头？"
"若我赢了，你当众向我爹道歉——他刚才的眼神很不敬。"我慢条斯理地说，"若你赢了，我送你一瓶昆仑山秘制'九转还魂丹'。"
台下又是一阵哗然。"九转还魂丹"是爹爹的独门秘药，据说有起死回生之效，江湖上千金难求。
那弟子眼中闪过贪婪："一言为定！"
比试很简单：双方各给对方下一种毒，谁能更快解掉，谁就获胜。那弟子先出手，递给我一杯茶。我闻了闻，笑道："'七步断肠散'加'鹤顶红'，还掺了点'迷魂香'，挺有创意。"
我掏出银针，在几个穴位上快速刺了几下，又取出一粒药丸吞下。不到半刻钟，我面色如常地放下茶杯："该我了。"
我从发髻上取下一根看似普通的玉簪，轻轻在那弟子手背上一点。他起初不以为意，很快却脸色大变，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
"这...这是什么毒？"他声音开始发抖。
我笑而不答。只见他迅速掏出各种解毒丹吞下，却毫无效果。不到片刻，他的脸已经涨得通红，双手掐住自己的喉咙，痛苦地跪倒在地。
"软软。"秦恪轻声提醒。
我这才慢悠悠地走到那弟子面前，取出一根金针，在他颈后轻轻一刺。他立刻长舒一口气，瘫软在地。
"你中的是'笑里藏刀'，表面无害，实则致命。"我收起金针，"解毒的关键不在药，而在穴。记住了？"
那弟子狼狈地爬起来，向我爹深深一揖："公羊前辈，晚辈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
台下掌声雷动。秦恪的眼中闪烁着骄傲的光芒，牵起我的手高高举起："公羊小姐胜！"
这一刻，我看到爹爹脸上露出罕见的笑容，娘亲则欣慰地抹了抹眼角。而台下那些嫉妒的目光，大多变成了敬佩。
回座时，秦恪在我耳边低语："看来我捡到宝了。"
我得意地扬起下巴："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他轻笑："一直都知道。"
第六章 月下谈心
武林大会结束后，秦恪忙得脚不沾地，我却闲得发慌。这日傍晚，我正在后花园赏花，突然闻到一阵熟悉的香气。
"桂花糕？"我惊讶地转身，看到秦恪端着一个小食盒走来。
"听说你喜欢江南点心。"他将食盒放在石桌上，"我特意让人从苏州快马加鞭送来的。"
我打开食盒，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各式精致的糕点：桂花糕、绿豆糕、荷花酥...全都是我最爱吃的。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些？"我拈起一块桂花糕，入口即化，甜而不腻。
秦恪在我对面坐下："你昏迷时说梦话，提到'清湖坊的桂花糕最好吃'。"
我差点被糕点噎住："我...我说梦话？还说了什么？"
他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还说'秦恪这个大混蛋，长得这么好看干什么'。"
"胡说！"我涨红了脸，"我怎么可能说这种话！"
秦恪大笑出声，伸手抹去我嘴角的糕点屑："骗你的。你只说了一句关于桂花糕的梦话。"
我气呼呼地别过脸去，却忍不住又拿了一块荷花酥。月光洒在庭院里，为一切蒙上柔和的银辉。
"软软。"秦恪突然正色道，"关于我们的婚事，你愿意吗？"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不是你设计好的吗？"
"我给了你选择的机会。"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三个月之约依然有效。如果你现在说不愿意，我立刻送你回昆仑山，绝不纠缠。"
我低头看着手中的糕点，突然意识到，这半个月来，我已经习惯了有他在身边的日子。他受伤时我会担心，被挑衅时我会愤怒，被人称赞时我会骄傲...这些情绪，早已超出了单纯的"借种"计划。
"我..."我刚要开口，突然听到一阵破空之声。
"小心！"秦恪猛地扑过来，将我护在身下。一支毒镖擦着他的手臂飞过，深深钉入树干。
"刺客！"秦恪厉喝一声，数名护卫立刻从暗处冲出，向毒镖射来的方向追去。
我急忙检查他的手臂，还好只是擦破点皮。但当我看到伤口渗出的血色时，瞳孔骤然收缩："这毒...和上次一样！"
秦恪也变了脸色："西域'阎罗笑'？"
我迅速从空间取出解毒药，为他敷上："不是单纯的'阎罗笑'，还掺了别的。和上次一模一样！"
护卫们空手而归，刺客早已不见踪影。秦恪面色阴沉如水："西域的人，竟敢潜入武林盟..."
我突然想起什么："武林大会上，是不是有西域的代表？"
秦恪点头："明日他们就要启程返回。看来，是时候会会这位西域王子了。"
月光下，我们相视一眼，默契地达成了共识。无论是谁想害秦恪，我都不会让他得逞。
毕竟，这个男人有可是我未来孩子的爹啊。
第七章 西域来客
次日清晨，我早早起来，换上一身利落的劲装，将各种解毒药和毒粉藏在身上各处。秦恪看到我的装扮，挑了挑眉："准备这么充分？"
"以防万一。"我递给他一个小瓶子，"含着这个，能防大部分迷药。"
西域使团住在武林盟西侧的客院。我们到访时，那位传说中的西域王子正在练刀。见到我们，他收刀入鞘，行了一个西域礼节："秦盟主，公羊小姐，有何贵干？"
这位王子约莫二十五六岁，高鼻深目，皮肤黝黑，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炯炯有神。他汉语流利，举止得体，完全看不出刺客的阴狠。
"昨夜有人潜入武林盟，使用西域特有的'阎罗笑'。"秦恪开门见山，"王子可知此事？"
王子——他自称阿尔斯兰——露出惊讶的表情："竟有此事？'阎罗笑'确实产自我西域，但多为王室专用，外人很难获得。"
我仔细观察他的表情，却没发现任何破绽。要么他真的不知情，要么就是个极其高明的骗子。
"王子可愿让我们检查一下使团成员的行李？"我直接问道。
阿尔斯兰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还是点头同意："为证清白，请便。"
检查一无所获。就在我们准备离开时，我突然注意到一名侍从的手腕上有个奇特的刺青——三条交错的蛇。
"等等！"我指着那刺青问，"这是什么？"
阿尔斯兰脸色微变："只是普通纹身。"
秦恪却突然拔剑，指向那名侍从："三蛇盟的人，为何混入西域使团？"
侍从见身份暴露，猛地掏出一把粉末撒向空中。我早有准备，袖袍一挥，一阵清风将粉末反吹回去。侍从惨叫一声，倒地抽搐。
"是三蛇盟的独门毒药'三更断魂'。"我检查了一下说，"他本想害我们，却自食其果。"
阿尔斯兰面色铁青："此人并非我西域侍从！前日有两人因病不能随行，这人自称是替补..."
秦恪冷冷道："三蛇盟与西域可有勾结？"
"绝无此事！"阿尔斯兰斩钉截铁，"我西域虽与中原武林有摩擦，但绝不屑与这种阴毒组织为伍！"
我看他不像说谎，便提议："王子若不介意，可否让我们检查一下真正侍从的病情？"
阿尔斯兰犹豫片刻，点头同意。在客房中，我们见到了两名卧床的侍从。我检查后确认，他们中的是慢性毒，至少已经服下三天。
"看来，有人早就计划好要混入使团。"秦恪沉声道，"目标恐怕不只是我，还有挑拨中原与西域的关系。"
阿尔斯兰神色凝重："秦盟主，此事我西域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离开客院后，我低声问秦恪："三蛇盟是什么组织？"
"一个专门接暗杀生意的秘密组织。"秦恪眉头紧锁，"看来，有人花重金要我的命。"
我心头一紧："会不会是..."
"下届盟主竞选者？"秦恪冷笑，"很有可能。不过现在，我们有了新的线索。"
他牵起我的手："软软，愿意和我一起查清这个案子吗？"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里有信任，有期待，还有一丝我读不懂的深沉情感。不知不觉间，我们变成了并肩作战的伙伴。
"当然。"我握紧他的手，"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抓到幕后主使后，我要亲自给他下点'料'。"我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保证让他终身难忘。"
秦恪大笑出声，突然将我拉入怀中："软软，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我的心跳突然加速，脸颊发烫。
或许，三个月后，我真的会改变主意也说不定...
第八章 毒发危机
三个月期限的最后一天，我站在武林盟最高的观星台上，望着远处起伏的山峦发呆。这三个月发生了太多事——追查三蛇盟的线索，与西域使团周旋，还有与秦恪朝夕相处中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想什么呢？"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秦恪披着一件墨色大氅走来，肩头还带着夜露的湿气。
"想你什么时候才肯告诉我真相。"我转过身，直视他的眼睛，"关于三蛇盟，关于你父亲的死，关于...你为什么选中我。"
秦恪神色微动，月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今晚就是三个月之约到期的日子。你决定好了吗？"
我咬了咬下唇。这三个月来，秦恪对我体贴入微，却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仿佛真的在等我做出选择。而我的心，早已在无数个并肩作战的日夜中，不知不觉倾向了他。
"我..."
一支淬毒的弩箭突然破空而来，打断了我的话。秦恪反应极快，一把将我推开，箭矢却深深扎入他的肩膀。
"秦恪！"我惊呼一声，立刻从空间取出解毒丹。可还没等我递过去，又是三支箭从不同方向射来。
"有埋伏！"秦恪强忍伤痛，拔剑击落两支，第三支却擦过他的手臂。他闷哼一声，单膝跪地。
我立刻撒出一把"迷魂散"，同时吹响了求救的哨子。武林盟的护卫迅速集结，但刺客显然早有准备，一击不中立刻撤退。
"别追了！"我喝住想要追击的护卫，"先救盟主！"
秦恪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嘴唇泛起不正常的青紫色。我检查箭伤，心头一沉——又是"阎罗笑"，但这次的配方更加复杂，毒性更强。
"快！抬到药房！"我声音发抖，"准备热水、银针，还有我爹留下的'九转还魂丹'！"
药房里，秦恪已经陷入昏迷，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我扒开他的衣衫，发现伤口周围的血管已经变成诡异的紫黑色，毒素正在迅速蔓延。
"小姐，盟主的心跳在减弱！"一旁的老医师焦急道。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快速分析毒素成分："'阎罗笑'为主，混合了'断肠散'和'鹤顶红'，还有...这是什么？"我沾了一点毒血放在舌尖，立刻感到一阵麻痹。
"三蛇盟的独门秘毒！"我恍然大悟，"他们改良了配方！"
常规解毒方法已经来不及了。我深吸一口气，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准备'七步断魂丹'！"
老医师骇然变色："那可是剧毒啊！"
"以毒攻毒，现在只能这样了！"我从空间取出一个小玉瓶，"再拖下去，毒素就要攻心了！"
我用银针封住秦恪的几处大穴，减缓毒素扩散，然后将"七步断魂丹"溶于灵泉水中，一半喂他服下，一半涂抹在伤口周围。
药房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息看着这惊险的一幕。我紧盯着秦恪的反应，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一刻钟后，秦恪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嘴角溢出黑血。
"按住他！"我指挥两名护卫按住他的四肢，同时迅速取出金针，在他胸口几处穴位快速下针。
"小姐，盟主的脉搏...快没了！"老医师声音发颤。
我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入秦恪口中："我从小吃各种解毒药长大，我的血能中和毒素！"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秦恪的抽搐渐渐平息，但呼吸依然微弱。我不断用银针刺激他的穴位，同时轻声唤着他的名字。
"秦恪，你不准死...你答应过我的，三个月后让我选择...我现在还没选呢，你不能..."
一滴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打在秦恪苍白的脸上。我急忙擦去，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老医师悄悄退了出去，带上了门。昏暗的油灯下，只剩下我和昏迷不醒的秦恪。
"你这个骗子..."我哽咽着说，"说什么让我选择...其实你早就计划好了一切...就像你设计让我爹娘同意婚事一样..."
我握着他逐渐冰凉的手，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我可能真的要失去他了。这个闯入我生命的男人，这个让我又气又恼又忍不住在意的人，就要这样离开了吗？
"秦恪..."我俯身在他耳边轻语，"我要你活着，要你陪我一辈子...你听到了吗？"
一滴泪落在他的睫毛上，奇迹般地，那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
第九章 情定终生
三天三夜的不眠不休后，秦恪的体温终于开始回升。当我再次为他诊脉时，那微弱的脉搏变得有力了许多。
"小姐，您该休息了。"老医师劝道，"盟主已经脱离危险，剩下的交给我们吧。"
我摇摇头："我再守一会儿。"
话音刚落，一只温热的手突然握住了我的手腕。我低头看去，秦恪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正虚弱但清醒地看着我。
"你...终于醒了！"我声音发颤，眼泪又要涌出来。
他苍白的嘴唇微微上扬："再不醒...某人的眼泪...要把我淹死了..."
我破涕为笑："还有力气贫嘴，看来死不了了！"
秦恪艰难地抬手，拭去我脸上的泪痕："我听到...你说的话了..."
我顿时脸红如血："你...你听错了！"
"你说...要我一辈子..."他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武林盟主夫人...可不能...言而无信..."
我正要反驳，房门突然被推开，爹爹和娘亲匆匆走了进来。
"醒了？"爹爹快步上前为秦恪诊脉，片刻后点点头，"毒素已清，调养半月即可痊愈。"
娘亲则心疼地看着我："软软，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
我固执地摇头："我要等他喝完药再走。"
秦恪在爹爹的帮助下坐起身，认真道："公羊前辈...多谢您...教出这么...出色的女儿..."
爹爹哼了一声："若非软软坚持，我才懒得救你！"
但我知道，爹爹这三天也没少出力。那些珍贵的解毒药材，都是他亲自挑选配制的。
秦恪喝完药后，众人识趣地退出房间，只留下我一人。月光从窗棂洒入，在地上画出斑驳的光影。
"软软..."秦恪轻声唤我，"三个月...到了。"
我低头摆弄衣角："嗯。"
"你的选择是...？"
我抬头瞪他："你都听见了还问！"
他笑了，虽然虚弱，但那双眼睛依然明亮如星："我想...听你亲口说..."
我深吸一口气，红着脸小声道："我选你...做我孩子爹...还有...夫君..."
秦恪眼中瞬间绽放出夺目的光彩，他艰难地抬起手，将我拉入怀中。我小心避开他的伤口，轻轻靠在他胸前。
"其实..."他在我耳边低语，"我第一次见你...不是在河边..."
我惊讶地抬头："什么？"
"五年前...昆仑山脚...你救了一个被毒蛇咬伤的少年..."他轻抚我的发丝，"那时我就...记住了你..."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年我十一岁，确实在山脚救过一个少年，但当时他满脸血污，我根本没看清长相。
"所以...你早就认出我了？"
他点头："我一直有派人守着你...直到你...离家出走..."
我恍然大悟："你是故意出现在那条河边的！"
"不全是..."他苦笑，"遇刺是真的...只是没想到...会伤得那么重..."
我气得捶了他一下，又赶紧收力："你这个骗子！大混蛋！"
他抓住我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但我说过的...每句话...都是真的..."
月光下，他的眼神如此真诚，让我再也生不起气来。我轻轻叹了口气，俯身在他唇上印下一个轻吻。
"以后不准再瞒着我任何事。"
"遵命，夫人。"
第十章 喜结连理
六个月后，武林盟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来自各大门派的贺礼堆满了前厅，宾客络绎不绝。
我穿着大红嫁衣，头戴凤冠，在娘亲和丫鬟们的帮助下梳妆打扮。镜中的少女眉目如画，唇若点朱，哪有半点当初那个喊着"去父留子"的野丫头影子？
"软软，真漂亮。"娘亲为我戴上最后一支金簪，眼中闪着泪光。
我握住她的手："娘，你和爹不会舍不得我吧？"
"傻孩子。"娘亲轻抚我的脸颊，"武林盟离昆仑山又不远，想家了随时可以回来。再说..."她神秘地笑了笑，"秦恪答应过，每年至少有三个月住在药王谷。"
我惊讶地瞪大眼睛："他什么时候答应的？"
"提亲那天啊。"娘亲笑道，"你以为你爹那么容易就松口？"
原来如此！我就知道，那个腹黑的武林盟主肯定还有后手！
吉时已到，喜娘为我盖上红盖头，搀扶我走向礼堂。透过盖头的缝隙，我看到满堂宾客，看到笑得合不拢嘴的爹爹，看到主婚人——竟然是西域王子阿尔斯兰！
"他怎么会..."我小声嘀咕。
"我请来的。"秦恪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我身边，低声道，"西域和三蛇盟勾结一事已经查清，阿尔斯兰洗清了嫌疑，现在是我们的朋友。"
他的手温暖而有力，稳稳地扶着我完成一个个婚礼仪式。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一切都如梦似幻。
"礼成！"随着一声高喝，秦恪轻轻掀开我的盖头。在众人欢呼声中，我看到他眼中盛满的爱意与温柔。
"夫人。"他低声唤我，声音里满是珍重。
"夫君。"我回望他，心中再无半点犹豫。
宴席上，秦恪向各路豪杰宣布了武林盟与药王谷的合作计划——建立医毒双修的新门派，培养既懂医术又通武学的弟子。
"这将是我与夫人共同的心血。"他举杯宣布，"愿江湖再无因毒害人之事！"
众人欢呼响应。我看到爹爹欣慰的笑容，看到娘亲感动的泪水，看到阿尔斯兰王子赞赏的目光...这一刻，我忽然明白，我们的结合不仅是两个人的事，还将改变整个武林的格局。
夜深人静时，秦恪抱着我回到新房。红烛高烧，映照着满室喜庆的红色。
"累吗？"他轻轻为我取下凤冠。
我摇摇头，靠在他肩上："就是有点不真实...三个月前我还想着'去父留子'呢，现在居然真的嫁给你了..."
他低笑出声，将我搂得更紧："后悔吗？"
我抬头看他，认真地说："不后悔。你呢？娶一个只会用毒的小丫头，不嫌丢人？"
"我的夫人医术毒术双绝，轻功更是了得，谁敢说闲话？"他故作严肃地说，随即又笑了，"再说，我就喜欢你这股机灵劲儿。"
红烛摇曳，他的吻轻轻落下。这一夜，我们终于从名义上的夫妻，成为了真正的爱人。
一年后的武林盟，比往日更加热闹。不仅因为武林大会即将召开，更因为盟主夫人——也就是我——有了身孕。
"慢点走！"秦恪紧张地扶着我，仿佛我是易碎的瓷器，"台阶小心..."
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才三个月，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他义正言辞，"这可是我们第一个孩子！"
自从得知我怀孕，这位叱咤风云的武林盟主就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紧张大师。每天变着花样给我补身体，连办公都要搬到我旁边的小书房。
"盟主，西域来信。"侍卫呈上一封信函。
秦恪拆开看完，眉头微蹙："阿尔斯兰说，西域最近又出现了三蛇盟的踪迹。"
我放下手中的药典："他们还没死心？"
"恐怕是冲我们来的。"秦恪坐到我身边，"自从我们联手打击三蛇盟，他们已经损失了大半势力。"
我轻抚尚未显怀的腹部："看来，我们的孩子将来也要面对这些江湖纷争啊。"
秦恪握住我的手："别担心，有我们在，没人能伤害他。"
我看着他，笑问：“如果当初我以恩相协，要你只答应'借种'，现在怎么样？"
秦恪假装思考了一下："大概是我天天蹲在昆仑山脚下，想方设法偷看自己的孩子？"
我捶了他一下："说正经的！"
他笑着捉住我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没有如果。我们注定会在一起，就像..."他指了指案上的两本册子，一本是武林盟的账目，一本是我的毒术笔记，"...这两本册子，看似不相干，实则相辅相成。"
我心头一暖，主动吻了吻他的脸颊："秦大盟主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
"遇见你之后。"他深情地望着我。
窗外，春光明媚，百花盛开。而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前卷完]
第十章 坦白
春雨淅沥，我站在武林盟最高的观星台上，望着城外泥泞小路上蹒跚行走的农民。他们佝偻着背，衣衫褴褛，脚上的草鞋早已被泥水浸透。一个瘦骨嶙峋的小女孩摔倒在路边，她的母亲慌忙将她拉起，却因为力气不足差点自己也跌倒。
这一幕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出昆仑山以来，我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只想着"去父留子"的任性丫头。作为武林盟主夫人，我每天都见太多民间疾苦。
"在想什么？"温暖的大手搭上我的肩膀，秦恪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我身后。他的目光顺着我的视线望去，轻叹一声："今年春汛来得早，庄稼怕是又要歉收了。"
我转过身，直视他的眼睛："秦恪，我有件事一直没告诉你。"
他挑了挑眉，等我继续。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深吸一口气，"我来自一个叫蓝星的地方，那里没有武功，但有比轻功更快的交通工具，没有内力，但有比任何高手都强大的武器。"
秦恪的表情凝固了。我紧张地观察他的反应，生怕看到他眼中的厌恶或恐惧。
"继续说。"他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
我挥手从空间取出一台笔记本电脑——这是我珍藏已久的宝贝，靠着空间里的太阳能充电器一直保持着电量。按下开机键，屏幕亮起，播放起我事先准备好的视频。
秦恪的眼睛瞪大了。画面上，高楼大厦拔地而起，飞机掠过云端，汽车川流不息...我一边播放，一边解释这些现代科技的原理。
"所以...你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还有凭空取物的本事..."秦恪若有所思。
"都是因为这个空间。"我点点头，"里面存了很多那个世界的东西，包括知识、技术，还有...一些高产量作物种子。"
秦恪突然一把抱住我，力道大得让我喘不过气："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那些你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陌生词汇，那些你明明不懂却突然精通的技艺...我以为你被什么邪术附体了！"
我鼻子一酸，没想到他最先关心的竟是我的安危："你不觉得我是怪物？"
他松开我，捧起我的脸："你救了我的命，改变了武林盟，现在还想改变这个世界...如果你是怪物，那也是上天赐给我的最好礼物。"
阳光穿透云层，照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我踮起脚尖，给了他一个充满感激的吻。
"那些种子，真的能让亩产翻倍？"分开后，他迫不及待地问。
"不止。"我自信地说，"还有配套的种植技术。但我们需要先找地方试种..."
"武林盟后山有块地，我亲自负责！"他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还有什么？你那个世界的一切，我都想知道！"
看着他孩子般的热情，我忍不住笑了："慢慢来，我们先从最迫切的粮食问题开始..."
第十一章 希望之种
半月后，武林盟后山。
秦恪挽着裤腿，赤脚站在泥泞的田地里，亲自监督着第一批杂交水稻的插秧工作。堂堂武林盟主，此刻活像个老农，脸上却洋溢着罕见的兴奋。
"这样真的行吗？间距是不是太宽了？"他抹了把汗，朝田埂上的我喊道。
我放下手中的图纸，也脱下鞋袜走进田里："相信我，这个间距最适合它们生长。"
周围的农夫们面面相觑，显然对我们的种植方法充满怀疑。这也难怪，他们祖祖辈辈都是按老方法种田，哪见过什么"科学种植"？
"夫人，这稻种看起来干瘪瘪的，真的能有好收成？"一个老农忍不住问。
"李伯，您就等着瞧吧。"我拍拍他的肩膀，"等收获的时候，我请您喝酒！"
秦恪走过来，在我耳边低语："西域来信，阿尔斯兰下月来访，说是带了些奇特的种子想与我们交换。"
我眼前一亮："太好了！西域有些作物很适合干旱地区种植，如果能引进..."
"夫人！"小丫鬟急匆匆跑来，"您要的孤儿名单已经整理好了，共四十八人，最小的五岁，最大的十二岁。"
这是我计划中的另一项重要工作——建立学堂，培养新时代的人才。这些孤儿大多因战乱或饥荒失去家人，正是最需要帮助也最容易接受新思想的群体。
"带我去看看。"我转向秦恪，"这里交给你了？"
他点点头，突然拉住我的手："软软，你真的想好了？一旦开始，就再没有回头路了。"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一旦现代知识开始传播，这个世界将永远改变。高武不再无敌，传统将被颠覆...这其中的风险，我们都心知肚明。
"我想了很久。"我坚定地说，"知识不该被垄断，百姓不该永远受苦。如果因为害怕改变而止步不前，那才是最大的罪过。"
秦恪凝视我片刻，突然笑了："去吧，我的夫人。武林盟永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第十二章 新学旧武
武林盟东侧的一处闲置院落被改造成了学堂。四十八个孩子穿着统一的新衣，怯生生地站在院子里，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将改变他们命运的地方。
"从今天起，这里就是你们的家。"我站在台阶上，对孩子们说，"你们将学习读书写字，学习算数格物，也学习强身健体的武功。"
一个胆大的男孩举手问道："夫人，武功我能学，可读书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
我笑了："读过书，你就能看懂种植手册，知道怎么让粮食增产；学过算数，你就能做买卖不被骗；明白格物之理，你甚至能造出省力的工具...这些，不都比一顿饭值钱得多？"
孩子们似懂非懂，但眼中的好奇已经被点燃了。
第一堂课，我亲自教授基础的阿拉伯数字和加减法。孩子们起初摸不着头脑，但很快就被这种比算筹简便得多的计算方式吸引了。
"太神奇了！"一个小女孩兴奋地说，"我居然能算清楚我家以前欠地主多少粮了！"
下午的武学课由秦恪亲自指导。与传统的门派教学不同，我们不强求孩子们学习固定招式，而是先培养他们对身体的掌控力。
"武功的本质是运用自身力量。"秦恪示范着一个简单的起手式，"无论将来你们学什么招式，这份对身体的理解都是根本。"
晚上，我伏案编写教材，将现代知识用这个世界的人能理解的方式重新表述。秦恪端着一碗热汤进来，轻轻放在桌上。
"累了吧？"他为我按摩肩膀，"今天我看到那些孩子的眼神...你给了他们希望。"
我靠在他身上："这才刚刚开始。我想教他们更多...物理、化学、甚至基础医学。"
"慢慢来。"他吻了吻我的发顶，"对了，阿尔斯兰提前到了，明天就能见面。"
我立刻坐直身体："他带种子来了吗？"
"不仅带了种子，还带了个意外惊喜。"秦恪神秘地笑了，"明天你就知道了。"
第十三章 西域来客
会客厅内，阿尔斯兰王子风尘仆仆却精神奕奕。见到我们，他行了一个西域大礼："秦盟主，公羊夫人，久违了。"
"王子殿下远道而来，辛苦了。"秦恪回礼道。
阿尔斯兰拍拍手，随从抬进来几个大箱子："这是答应你们的种子，有耐旱的小麦，还有西域特产的葡萄和哈密瓜。"
我迫不及待地检查这些种子，质量比预期的还要好。但更让我惊讶的是箱子底部的一叠图纸。
"这是..."
"我王妹的手笔。"阿尔斯兰骄傲地说，"莎琳娜对你们的'新学问'很感兴趣，特意绘制了西域水利工程的详图，希望能与你们交换知识。"
我仔细查看这些图纸，惊讶地发现其中已经运用了一些简单的物理原理。这位西域公主，不简单啊！
"王妹此次随行而来。"阿尔斯兰补充道，"她渴望见见公羊夫人，特别是您那些...特别的学问。"
正说着，一个身着西域服饰的少女款款走入。与寻常西域女子不同，她戴着一副奇特的水晶镜片，手里还拿着个精巧的仪器。
"日安。"少女用略显生硬的汉语说，"我是莎琳娜，听说夫人通晓星辰运行之理？"
我看着她手中的仪器——那分明是个简陋但功能完备的星盘！在这个世界能做出这种东西，绝对是天才！
"公主对天文有研究？"我好奇地问。
"略知一二。"莎琳娜谦虚地说，随即迫不及待地问出一连串关于行星轨道和日月食的问题。
我们越聊越投机，很快就把秦恪和阿尔斯兰晾在了一边。当我展示出空间里带出来的简易望远镜时，莎琳娜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太神奇了！这比我们王宫的观星台看得还清楚！"她透过望远镜看着远处的山峦，惊叹不已。
秦恪和阿尔斯兰交换了一个无奈又好笑的眼神。阿尔斯兰耸耸肩："看来她们已经找到共同语言了。"
"不如我们谈正事？"秦恪提议，"关于三蛇盟的最新动向..."
第十四章 未来可期
五年后，武林盟学堂第一届毕业典礼。
当年的四十八个孤儿，如今已经成长为翩翩少年。他们中有的专精农学，研究出的新种植方法已经在周边州县推广；有的擅长器械，改良的水车和犁具大大减轻了农民的劳动负担；还有的文武双全，即将进入武林盟担任要职。
我抱着三岁多的儿子秦念站在观礼台上，心中满是骄傲。小家伙遗传了他父亲的好相貌和我的好奇心，正睁大眼睛看着台下的大哥哥大姐姐们。
"娘，我以后也要上学堂吗？"秦念仰头问我。
"当然。"我捏捏他的小鼻子，"不过你要学的东西可比他们多多了。"
秦恪走上台，开始致辞。这些年，他既是武林盟主，又是新学运动的坚定支持者。在他的大力推动下，新式学堂已经在各地开花结果，高产作物更是让饥荒成为了历史。
"...记住，你们的所学不是为了凌驾于他人之上，而是为了让更多人过上好日子。"秦恪的声音回荡在广场上，"这才是武林盟立学的根本。"
典礼结束后，莎琳娜公主——现在已经是西域女王了——亲自前来祝贺。她与阿尔斯兰共同执政，将西域建设成了丝绸之路上的明珠。
"看看这个。"莎琳娜兴奋地展示着一个精巧的装置，"按照你给的图纸改进的蒸汽模型，已经能带动小磨盘了！"
我由衷地赞叹："太棒了！假以时日，蒸汽机一定能改变这个世界的生活方式。"
"不过..."莎琳娜压低声音，"最近有些传统门派对新发明很抵触，特别是那个'火药'..."
我点点头。火药的问世确实引起了轩然大波。一些守旧的武者认为这是对武学的亵渎，甚至有人扬言要摧毁所有研究火药的工坊。
"别担心。"秦恪走过来，搂住我的肩膀，"下个月的武林大会上，我会亲自演示新武器与传统武学的配合。时代在变，武学也不能固步自封。"
夕阳西下，将武林盟镀上一层金色。秦念在草地上追着蝴蝶，笑声清脆悦耳。莎琳娜和秦恪讨论着西域与中原的进一步合作，而我则望着远处袅袅升起的炊烟。
那里的百姓，或许正在用新式炉灶做饭，或许正在读着学堂印发的农事手册，或许正谈论着明年的新作物试种计划...这个世界正在改变，而我很庆幸，自己能参与其中。
"想什么呢？"秦恪凑过来问。
我靠在他肩上："想我们的孩子将来会看到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他轻笑一声，吻了吻我的额头："肯定比我们现在能想象的还要美好。"
远处，秦念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根木棍，正有模有样地比划着剑招。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仿佛预示着无限可能的未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