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货车及时刹住。
满心满眼都是白月光的他,丝毫没注意到我的危险处境。
事后他失魂落魄地回家,甚至都没发现我的异常。
仔细想想,或许从那时起,他的心就已经偏向江漫雪了吧。
不,或许我从来都不是他的首选。
今天他们准备的饭菜格外丰盛。
顾林深以为我会醒,特意买了所有我爱吃的菜,他一贯如此,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
大概他也知道把一个活人生生送去当试验品过分至极,哪怕我不会死。
我瞧着他们吃着美味佳肴,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可惜啊,我再也尝不到这美味了。
不知为何,顾林深今晚吃得有些心不在焉,江漫雪似乎看出来了,伸手拿过一个酒杯,倒了半杯白葡萄酒递给顾林深。
顾林深只是浅浅闻了闻,便倒进了垃圾桶里,低声说:「我这周已经喝过了。」
「余浅音那女人老是管着我,一周只能喝五十毫升。」
「烦人!」
我心里一阵刺痛。
他怕是忘了,当年他过度应酬伤了胃,这些年全靠我精心调养才没有犯病,我允许他每周喝一点已是心疼他。
没想到我的一片真心只换来他的嫌恶。
「哎呀,音音管得也太严啦,我记得你平日最爱品酒,她怎么能这样强制剥夺你的爱好呢。」
说着,她给顾林深倒了满满一杯:「音音这会儿睡着,我帮你把风,喝吧。」
她拍拍顾林深的肩膀,一副「有学姐在,你放心」的模样看着他。
面对江漫雪这番举动,顾林深欲言又止,最终碍于礼貌,还是把酒喝了下去。
烈酒入喉,我的心猛地一抽。
我默默收回视线,不愿再看。
晚上,顾林深果然胃疼了。
他习惯性地将头往我怀里埋,可怜兮兮地说:「音音,我疼……」
可发现我直挺挺躺着,没像往常那样拥抱他、安抚他,他眸子里瞬间盈满了无助和可怜。
他无奈翻身自己起来找药,却怎么也找不到。
他颓丧地捂着肚子,一脸的无助。
这时,外面传来江漫雪带着哭腔的声音:「阿深,我做噩梦了,能陪陪我吗?」
这声音让本就烦躁的顾林深更加烦闷。
他转头冲我吼道:「起来帮我找药,不然我就去陪她了!」
哼,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