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电话那头传来女人的笑声,“阿怀,有人找你!说什么死来着,可能是依依。”
即使有些失望不是蒋承怀,我依旧满怀期待。
只要他听到,一定会救我的。
可蒋承怀柔声接过电话,紧接厌恶对我道:“单依依你如果你不给小霜道歉,那你就去死,也免得整天疑神疑鬼要离婚!”
“小霜,我们继续吃火锅,下雪正好吃了暖暖!”
我焦急扣着屏幕,指甲翻飞流出鲜血。
可回应我的只有电话发出嘟嘟嘟的回音。
心沉了下去。
惨白的光照在男人脸上,他咧嘴一笑向我扑来,黄色的牙齿格外恶心......
我红着眼紧紧盯着下方,搂着楚霜细细安慰的人。
这么多年,他对我从来都没有这样温声细语说过话,对楚霜却耐心备至。
原来在我受冻喝馊水吃蛆虫努力想要活下去的时候,他在陪他的小青梅吃火锅。
现在我真的死了。
他们两个也能正大光明在一起了。
小晨看楚霜被骂也对着手机指责闺蜜。
“姨姨,你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就骂霜姨呢?她才不是小三,妈妈也真是,怎么还不回来?她要是还不回来道歉,我和爸爸就不要她了!”
闺蜜直接被气笑了:“你爸跟你简直是两只白眼狼,就算是喂条狗,这么多年也能有感情了吧?你们倒好,护着另外一个女人,一点都不关心依依。”
“真的恶心,滚吧,老娘自己去找!”
闺蜜气鼓鼓挂断电话。
一个朋友都能切实为我感到不值,可我至亲的儿子却对我不屑一顾。
苦笑了两声,
思绪也飘到了凶手给我的第二次机会。
他说我比他杀掉的其他人都乖,所以奖励我第二次。
我那时神志不清可也想要抓住每一次活的机会,我的儿子还需要妈妈。
他用电锯锯掉我的四肢,用钳子拔掉我的舌头,将我扔到儿子每天上学的必经之路。
乍一见到儿子,我激动落泪,不顾周围人的嫌恶以及破裂的伤口拼命向早餐店蠕动。
儿子每天早晨都会买这家的包子豆浆。
凶手说了,只要儿子给我一块钱,他就送我去医院。
我从小就教导儿子要乐于助人,他肯定不会吝啬一块钱的。
看着他牵着楚霜远远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