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说,我从小娘胎里不足,体弱无法生儿育女,难议婚事,怕我日后孤独终老。
“难得恭顺侯不介意,苏家世代从商,能得这样一门亲事,是我们高攀了。”
我不愿嫁,偏偏顾安求了皇帝亲自赐婚。
若是不嫁,就是抗旨株九族的重罪。
顾安把我架在火上烤。
沈夙鸢和我也因此反目成仇。
可原来,顾安千方百计地谋算,都是为了给文雪和她儿子铺路。
我告诉沈夙鸢:“房事过后,别再让顾安穿他那件寝衣。”
顾安常常宿在她房中,那么多年,竟也没有任何动静。
除了她,顾安的两个通房也是如此。
思来想去,唯有顾安常穿的寝衣,是文雪亲手缝制的,平日里,还是她亲手洗,亲手晾晒。其中定然有鬼。
沈夙鸢道了一声:“知道了。”
随即起身要离开,又面色不自然道:“你那破王八,我本就没打算弄死的,是文氏……”
我笑了笑,打断道:“反正我也炸了你的鱼塘,扯平了。”
沈夙鸢冷哼一声,没再多言便走了。
我给家里捎了信,拜托兄长务必拦下顾安的人,别让他们把沈父带入京。
又叮嘱兄长,家里要重新翻修,加强防护,以防贼人。
眼看苏家一直平安无事,我们才松了口气。
很快,沈夙鸢就有了疑似有孕的症状。
3
我让石榴偷偷去请了郎中入府,叮嘱道:
“务必鬼鬼祟祟,且让文氏的人撞见。”
相信文雪很快就会得到消息了。
这日到了傍晚,沈夙鸢用过晚膳,石榴用纸鸢偷偷把顾明逸引了出来。
他一路跑着跑着也跑到了清风林。
沈夙鸢正慢慢走着,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不受控制摔进鲤鱼池。
顾明逸也只管嘻嘻哈哈抬头追着纸鸢,没看路,下一刻,人也扑进了池塘里。
石榴立即大喊道:
“不好了,大少爷和沈姨娘落水了!”
……
沈夙鸢一醒来,顾安便凑上前握住她的手:
“鸢儿,你觉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摇摇头,“没有不舒服。”
顾安闻言放心不已,笑道:“无事就好,无事就好!鸢儿,你可知你有了身孕!”
沈夙鸢瞪大了眼,下意识摸了摸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