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找上了他,我直接甩出了我的条件,胸有成竹道:“你帮我补英语,只要我能考过四级,我按市场价给你钱!”
他只是看了我一眼,摇摇头没说话。
我当时还以为他只是木讷寡言,后来渐渐熟络起来才发现严怀义是个骨子里就挺别扭的人。
日子一长,很多人都以为我们在谈恋爱。
那时我也曾主动和人解释我们的关系,说我们只是学习互助搭子,可最后总是越描越黑。
为保护严怀义的自尊心,我经常在饭点前后找他学英语,这样就能顺理成章地请他吃饭。
或许是被我的真诚和友善所打动,严怀义告诉我他很小的时候就没了父母,寄住在舅舅家看舅妈的眼色过活。
4.
但舅舅和舅妈也有他们自己的孩子,所以他只能拿着那点可怜的助学金度日,因为没钱他自然也没有什么朋友,连室友聚餐也从来都不去。
说到这里时,严怀义的眼神怪怪的,比平常的木讷多了些难以言说的东西。
但当时的我并没有察觉,还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咱俩就搭伙一起呗,等咱俩各自有了喜欢的人再散伙。”
他没有搭话,不知道自顾自在想什么。
严怀义总是很呆滞,聊久了才会多说几句,那个时候我以为他天生反射弧长,是个慢热的人。
在他生日那天,我送给严怀义一把崭新的吉他。
其实那个时候的我家已经开始破败了,但一把吉他我还是送得出手的。
我教他弹的第一首曲子叫孤雏,那是我最喜欢的歌。
令人瞠目结舌的是,严怀义居然主动和我表白了。
闺蜜拿着拍立得在学校里最大的那颗香樟树下给我们拍了一张合照, 我举着照片在树下晃了晃,我头脑一热,答应了严怀义的告白。
那年盛夏的阳光透过树缝洒在地上,点点斑驳,记录下所有青春校园里的美好回忆。
我曾经也以为我们能够一直走下去,但世事难料,人心难测。
就像我没想到这十年来我会家道中落一样,我真的和一心一意爱了十年的严怀义分道扬镳了。
他已经出任了公司CEO,还即将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而我的未来却需要全部重新从零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