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址你知道!”电话被粗暴挂断,留下一连串冰冷忙音。我深吸一口气,启动车子,
驶向沈彻的家。曾经那样熟悉的地方,此刻却像张开巨口的深渊,等待将我吞噬。
沈家大门敞开,沈彻父母站在门口。他们脸上竟没有一丝愁容,反而带着隐隐的,
难以掩饰的喜悦。“哎呦,小安来了,快进来,快进来。”沈母此时热情得有些过分,
跟电话里判若两人。走进屋子,一股熟悉的洗发水香味扑面而来,那是沈彻惯用的味道。
我的心脏猛地被攥紧,涌起一阵钝痛。沈父递过一杯水,浑浊的目光打量着我,“小安呐,
沈彻这孩子,命苦啊!”“是啊,年纪轻轻就没了,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真是造孽啊!
”沈母在一旁帮腔,干巴巴地挤出几滴眼泪,敷衍地擦了擦。“不过,他们公司还算有良心。
”沈父话锋一转,语气中竟带着一丝兴奋。“赔了一大笔钱呢,
够他弟弟在市中心置办一套像样的婚房了!”我握着水杯的手,微微颤抖。
此刻沈彻就像一件用旧的工具,最后一丝价值被榨干,只剩下被瓜分的残骸。“叔叔阿姨,
你们……”“小安,你赶紧开始整理吧!”沈母不耐烦地打断我,
“我们还等着把那屋收拾出来,给沈迪做电竞房呢!”2我松开攥紧的手心,
沉默地开始整理沈彻的遗物。房间里的每一件物品,都像带着倒刺的钩子。勾起一段段回忆,